……九儿??”
在唤出这个名字的同时,猝然间他双目一红。
这人,正是顾厌珩,而
他身后是萧迩及道府等人。
至于顾卿九身后,也有一个人,那人容颜俊美而淡漠,一袭朴素的灰衣长衫,他手持一枚酆都帝印,正是不知何时再度悄然尾随,并且悄悄追上顾卿九的殷如诲……
他修为哪怕忽高忽低,但自身境界早已成神,这个地方哪怕困得住仙人之境,困得住飞升之境,却困不住一位真神。
因而他大概是所有人中情况最好的一个,此刻突然看向远方。
他能看清更远的地方,当瞧见顾家兄弟二人时,不知怎的,突然一阵恼火生气,那股怒气来得猝不及防,叫他眼底都生出了几分寒意。
“丫……丫头!”
!。
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快跑——!”
!。
顾卿九一怔,当循声一看,只见远方铺天盖地的风暴,沙尘飞舞,那龙卷风中有一口青铜古棺正在风暴中沉浮不断。
“季厌笙?”
顾卿九险些呆住。
这人到底又干了什么,又作了什么妖?
怎么引来这样强大的风暴?
而那风暴之中传来一声冷哼:“区区蝼蚁竟也敢图谋本座法宝,尔等当诛!”
!。
一抹剑光自风暴中闪烁又隐没。
有人见此面露狂热,“狂剑仙!是狂剑仙?不,那风暴之中乃是剑仙当年所用的仙剑!”
就连萧迩都眼神一亮,但顷刻间察觉不对。
但此时已经晚了。
顾卿九更是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心!”
!。
殷如诲离她最近,变故发生的同时,满天冰冷的光芒惨白雪亮,晃得人睁不开眼,而他顷刻之间扑向了顾卿九。
但随着光芒的消失,他们这些人,不论是道府萧迩等人,还是顾祈洲、顾厌珩,又或者顾卿九、殷如诲、季厌笙,全部从此地消失不见了。
数日后等秦长老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破开这第七重试炼之地的屏障时,就发现此处一片荒芜,已空无一人。
“人呢!?”
“他们人呢??”
秦长老瞳孔一缩,萧家那位大公子萧毅因事关萧迩,也在其中,他顿时心里一咯噔。
而与此同时,墟神宗后山,百无聊赖的玉佩墨敛此刻正悬浮在一面水镜前,它突然“咦”了一声。
“哎呦,谢演之,又有乐子可看了!”
!。
墨玉浑身光芒爆闪。
而那天衍神尊谢演之白是面色淡然,依然一袭白衣,但看其模样仿佛刚刚沐浴过,携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赤足而来。
但眼角余光瞥见了那面水镜,突然一顿,他神色微微地变换了一瞬。
“怒之分神,殷如诲……”
而此刻的殷如诲竟像个新郎官一样,穿着一袭大喜华服,而他面前是个凤冠霞帔,头上还顶着一块大红盖头的新娘子,两人……竟正在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