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挥开了妄想献媚伺候他更衣的野心丫鬟,下意识地掐出一个奇怪的法诀,仿佛这法诀一出就能令他自己编干净。
然而,无事发生。
殷如诲皱了皱眉,近日不知为何,他分明厌极了那青楼女子,更是十分反感那人每次一见到他便要扑过来对他假惺惺的撒娇做戏,可不知怎的,这手脚总不听使唤,每当想要拂袖离去时,却好似被人钉死在了那儿,根本就难以动弹。
黑着一张脸,他直奔府中温泉,屏退了所有人,自己亲自更衣,单独沐浴,直至将他自己从头到脚地刷洗了好几遍,那本是白莹莹的皮肤都叫他给搓红了,这才寒着张脸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来人!”
“公子,您有何吩咐?”
嫌弃地瞥眼之前穿过的那套衣服,曾被那风尘女碰过,登时心头再度升起了厌恶来。
“拿出去烧了,快点!”
等下人拿走那碍眼的东西后,他这才长吁口气,感觉好受了些。
然而鬼使神差的,分明他此刻心烦的厉害,只想一个人静静,偷得浮生半日闲,赏花也好,品茶也罢,总之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可谁知,
那离奇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手脚再次不听使唤,仿佛自有意识一样,操纵着他朝府中的后花园走去。
同时心底升起了几分莫名其妙的苦闷。
他苦闷个什么?
微微地眯了一下眼,那狭长的寒眸满是冰冷。
直至在凉亭中坐下后,他分明不想喝酒,却听见自己说:“来人,上些酒菜。”
而后灌了一肚子的酒水,十分辛辣,一杯接一杯,一壶接一壶。
殷如诲:“……”
本不苦闷的,但这下是真有点苦闷了,为何他的行为总与他的喜好背道而驰?
完全丧失了对这具身体的主宰之权,这令他感到十分烦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跃跃欲试的小丫鬟凑了过来,嗲声嗲气地说:“公子,您怎喝了这般多,奴婢伺候您可好?”
那人伸出柔弱无骨的下手,企图顺着殷如诲的长腿往上摸,半边身子也即将依在殷如诲身上。
然而殷如诲死死咬着牙,“放肆!”
!。
目中锐利尽显威严,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这回倒是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而那丫鬟则是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鬟不断地磕着头。
而殷如诲满脸的冷森森,只觉处处不对,处处厌烦。
就在这时,“姑娘,快看,是姑爷!”
他恼火地一抬眸,便见花丛尽头,一名女子正眉眼忧伤,含嗔带怨地冲着这头痴痴流泪。
接着,那人动情地唤了一声:“夫君~~~”
…
顾卿九,“呕!”
!。
喊完了一声夫君,那柔媚的嗓音险些叫她自己听得吐出来,立即来了个干呕。
殷如诲:“??”
怔了一下。
接着,突然察觉自己心头升起一股子怒气,而那种玄秘的,作用在他身上的影响,仿佛再次加重了许多。
他听见自己在口不择言:“若不是你,祖母他老人家也不会那般嫌弃烟儿,兴许我早已迎娶烟儿为妻!”
“你处心积虑嫁进我殷家,你存心折磨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好,我成全你!”
!。
殷如诲的嘴在动,眼在努,然而整颗心,整个灵魂都在发懵。
他在讲什么啊?
他到底在讲什么啊?
顾卿九也懵了,
不是,这狗男人不能跟他心上人在一起,但干她什么事儿,在这儿胡叭叭什么呢?
可想归想这么想,身子却一晃,一瞬间俏脸惨白,仿佛备受打击。
而殷如诲已粗鲁的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臂弯,同时低吼了一声:“都给我退下!”
!。
四周下人面面相窥,当他冷眸一瞟,登时所有人都灰溜溜地跑远了。
而他一把将她扯入了怀中。
“夫君……”柔媚的,幽怨的,委屈的声音之后,冒出了一个凶巴巴的威胁嗓音:“你敢!??放开你的臭爪子!”
!。
殷如诲则是一把掐住了他下颚,满脸的抗拒,身体向后仰,头却不断凑向她这边,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