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反应过来,身前人就已眼神一亮,然后飞扑向殷如诲。
殷如诲身形一僵,本是能避开的,但不
知为何,不但没避开,反而还伸出了手,将人接了个满怀。
顾卿九揽着他脖子,心疼地瞧了瞧,“夫君怎消失了这般久?”
“卿九想过了,那日是卿九错了,卿九不该那般孟浪提出那样的建议,夫君别再生气了,好么?”
这话主要是因老夫人曾说,“你这傻丫头,我看啊,诲儿早就收了心,他这是气你不在乎他呢。”
“至于那风尘女子,区区一介烟柳之人,又怎能与正式发妻相提并论。”
顾卿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在意!只是,在听过这话后,除了心底掠过些异样,竟并无太多感触。
只是,既是夫妻,既是婚姻,总要努力经营。她想,她似乎没那么深爱这位夫君,但感情应该可以培养的……吧?
所以早在今日之前,她就已下定决心,待殷如诲回来之时,她定要好好地哄一哄,为来日夫妻和睦打基础。
其实她也不愿弄个女人进府恶心自己,当时的想法完全是这人心思在旁人身上,而自己对他似乎也没甚感情,最初那份欢喜更像是被人下了降头冲昏头脑。
既如此又何必拦着,往后做对表面夫妻也未尝不可。
但若是可以,比起那冷冰冰的做做样子面和心不和,她当然对婚姻也有一份微小的憧憬。
所以人这心,真是一时一变的。
殷如诲神色一缓,下意识握住她的腰。
他只“嗯”了一声,声音很轻。
他不气了。
他突然发现,他不气了。
只因她方才瞧见自己时,那眼神一瞬明亮,一瞬就有了光彩。而为了这份光彩,他只觉以前那些事,都算不上事情了。
鬼使神差,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
然而,
季厌笙眉梢一竖,“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