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梦也只是梦而已。
殷如诲用力闭了一下眼。
恰在此
时,季厌笙和茯苓回来了,殷如诲沙哑道:“本帝不日将闭关,便先走一步。”.
他丢下这话,立即腾云驾雾,而顾卿九抿了下唇。
她其实知道,她伤到了他。
他或许多少有几分动心,但理性克制着而已。
…
“你到底打算藏头露尾到什么时候?”
考核结束后,顾卿九和茯苓回到了丹鼎谷,茯苓一时缓不过劲来,既是因从季厌笙口中得知了那些事情,因此而为顾卿九心疼。
另也是因为心中惦记着下落不明的许阳笙。
不知是生是死,传了许多消息,但那些借由传信玉简发送的消息全部传送失败,对方也无任何回应,石沉大海,联系不上。
而季厌笙则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深夜里慢悠悠地行走在满天星辰中,直至来到了丹鼎谷外。
他背靠着一座假山,双臂环胸,抬手敲了敲那假山石壁。
假山内传来一个可怜巴巴,但又瓮声瓮气的嗓音,“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那就让她这么气下去?”
对方又没了动静。
季厌笙夸张一叹,无语望天:“照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与她水乳交融,连那等亲密的事情都已做过,为何不早些坦白?”
这藏在假山里的人正是战霄,他其实一直跟在顾卿九身旁,只是没敢靠太近而已。
战霄闷了闷,“起初是因初相识,不好交浅言深,后来熟悉了,感觉突然把自己的家底全掏出来太过突然,而且、而且……”
他心里也纠结,“分神分神,到底是个不完整的。”
他狼狈地撇开脸,他对这点有点自卑,残缺的,不完整的,他是天尊的爱欲,爱欲是他的核心,只知爱之一字,天生重情,可对于旁的,他所感知的程度远不如常人。
好比若挚友死在自己的面前,换成旁人定要撕心裂肺,可换做战霄反而能平静以对,哪怕心痛,惋惜,也顶多是旁人的七八分之一,要远远不如正常人来得鲜明。
季厌笙翻个白眼,“谁问你这个,我指的是萧悯那事!以及她是萧悯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