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迟疑了片刻。
“阁下，当真是我父亲？”
宿九幽：“？？”
愣住了半晌，旋即，当真是气笑了。
“没用的东西！”
他捏着沈殿青这抹魂魄，翻来覆去地打量检查，半晌之后又是嗤笑：“一丁点打击而已，这便受不住了？”
“好歹也是本尊分神，当真丢尽本尊的脸面！”
越看越发，他直接团吧团吧将沈殿青这抹虚魂揉成了一团儿，然后塞进肉身的角落里封印了。
大抵是当初死劫降临，被小九儿嘎了一回，又在濒死之际得知这些年被顾云婳耍得团团转，该珍惜的，反而被他所伤，不该珍惜的，却叫他拿来当成掌中珍宝。
所以从前那自诩清傲的沈少主便受不住了，神魂崩溃，神识溃散，死后残魂叫他那师尊捕捉回来，还因此而入了魔，但也彻底忘却了那些令他痛彻心扉的经历。
宿九幽就寻思着，倘若当年顾云婳没对他出手，倘若他降神结束时给沈殿青多留一些暗示，或许，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这般模样。
但也只是或许而已，那般假设并不存在，可这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好拿这分神如何，不然伤了沈殿青就等同于自伤，他可没兴趣自虐。
当然，若小九儿想对沈殿青打打杀杀，那完全没问题。
总之，他思来想去，“看来得先去讨一笔利息，魑魅是吗？”
“区区魑魅，魍魉之流，不过小道尔，这蛀虫一般的种族只知如蜉蝣一般攀附在他人身上吸食强者的血液，早该灭亡的一族！”
神色一阴，他一步踏出，竟是撕裂了这片虚空裂缝。
不过他并未回顾卿九那边，目之所向，倒是中州神庙的所在。
“呵，一个域外生灵滋生的心魔，以及那心魔扶植而出的傀儡罢了，本尊倒是要看看，你二人接下来，又该如何求饶！”
他长袖一甩，只刹那之间便从此地消失不见。
另一边，迷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