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想什么呢？这……这怎么可能？”
饶是顾卿九也不禁惊讶住了。
她此刻是真心觉得，他们这些人的脑洞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萧悯和谢演之青梅竹马这事儿她知道，毕竟她曾在魂石世界见过谢演之，后续曾试图翻查萧悯的记忆，可惜萧悯的记忆并不完整。
但，不管怎么说，倘若谢演之当真如季厌笙等人所想的那么在乎萧悯，那当初又为何要修炼无情道？
无情无爱，摒弃了所有情欲，因为无情，所以断绝两人的可能？这岂不是在自取灭亡？
而且，顾卿九还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们觉得你们自己如何？是否重情重义？”
季厌笙的表情微妙了一瞬，战霄更是有些无语，苍祈则是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呢？”
他先是看看战霄，然后又看了看萧恨离。
别人他不知，但至少这俩人，那可真是表现得明明白白，就差没往头上贴一个纸条，说明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顾卿九身上。
而苍祈自己……
苍祈他抓抓头，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那个倾向。
起初是因受战霄影响而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梦中画面，然后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能够听见其他分神的心声，而且这些心声里面要属战霄、季厌笙，还有萧恨离的心声最为响亮。
至于另外几个？
大抵是因为殷如诲已陨落星海，哪怕有复活的可能，但神识等同于一片虚无，自他陨落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他那边的动静了。
而剩下的那些如今应该还处于封印之中，因此心声出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只偶尔才蹦出来几句。
但不论如何，他们这些人的心声几乎全是围绕着顾卿九来进行的，以至于早在见面之前，苍祈就已经对顾卿九有了几分好奇之感。
等这次顾卿九来到中州后，一番相处下来，他那份好奇彻底转换了，变成稍稍在意……
好吧，分明是很多很多的在意。
有时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就好像中了她的毒，着了她的魔，又或者是被她下了蛊一样。
苍祈一想这，就不禁面红耳赤了起来，甚至眼光还闪躲了一下，不太敢与顾卿九对视。
但此刻陷入沉思的顾卿九却并没有发现苍祈的这份异样。
她叹了口气，旋即说道：“所以，首先你们得先明确一个前提。”
“你们是分神，来自谢演之，当他转修无情道之前，你们本该是一体。”
“你们是他的情欲，那么你们有重情重义的一面，岂不是代表那时的谢演之，也同样十分重情？”
“而倘若重情……”
顾卿九说着，看向一旁的战霄：“如果现在让你从脑海中抹除关于我的一切，彻底抹掉你对我的感情，你会愿意吗？”
“怎么可能！？？”战霄猛然瞠目。
顾卿九神色柔和，红唇一弯，脸上也带出温柔的笑意来。
“我知道不可能，我相信你，你不会做那种事，那么同理，至少在男女之情上，那时的谢演之应该与你一样。”
“倘若萧悯当真是他的软肋，那么，他会放弃吗？他会甘心吗？”
战霄：“………”
不禁陷入了沉默，最终几人又重新看向季厌笙。
毕竟这个话题是季厌笙引发的。
季厌笙思忖了片刻，旋即才迟疑地说：“可是，万一……他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呢？否则，那实在无法解释。”
萧恨离有些讨厌谈论这种事，他到底是意难平，此刻不禁说，“也许他只是突然觉得，无情道更强大，又或者他从前所修炼的道法并不适合他，所以才转修这条无情道而已。”
“战霄哪怕修炼的不是无情道，但他不也一样转修了另一种道法？”
甚至因此导致他们这些分神受战霄影响，只要一闭眼就总是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旖旎春梦。
萧恨离想起了这个，他看向战霄的眼神越发不爽了起来。
但季厌笙却摇了摇头，“凡事因果相循，又怎会那般突然？”
“在我看来，他那时应该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促使他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这话一出，几人先是愣了愣，旋即齐刷刷的，再次看向了战霄。
毕竟这方面没人能比战霄更具有发言权，他所象征的乃是谢演之全部的爱与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