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恨离倏地一怔，等反应过来时，又说：“你瞎说什么！我、我……”
他想否认，想反驳，却又无能为力。
而季厌笙看着这样的萧恨离，却是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唇。
“其实在魂石世界，我想通了一些事。”
“我虽无法像战霄那样光明正大的亲吻她，但一个拥抱而已，她却能够给得起。”
“况且，萧恨离，你难道就不觉得，爱上她，就像我们的宿命？”
萧恨离又一时哑然。
季厌笙的神色幽远了些。
“且不提另外几个，但单是目前这些人，战霄，你，我，殷如诲，甚至还有那个苍祈，我们这五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心悦于她？”
“便是天下再大，怪事再多，也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而你又觉得，未来的我们，又会何去何从？”
萧恨离听后却无法回应，而季厌笙则是垂了垂眸，旋即又弯了弯唇，他神色温柔地看向了远方。
“对于谢演之我曾有诸多猜测，且不提未来如何，但如果不出所料，那人布局万古，为的，应该也是她。”
“只是我并不清楚谢演之他如今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来进行，或许，我们这些分神，终将会有一日合为一体。”
“毕竟，他为本尊，我等为分神，战霄有多喜欢她，那么谢演之，便定然有多喜爱她，还要远超于战霄。”
毕竟，战霄虽代表那人的情和欲，是那人所有爱念的化身，可是，却并不代表，如季厌笙萧恨离这样的另外几位分神，就没有爱欲。
因此也可以这么看待这件事，战霄或许只能代表谢演之大部分的爱欲，而剩余的一小部分，则是分散在季厌笙这些人身上。
谢演之从前曾把他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他所喜爱的那个人，可如今战霄所拥有的感情，却并不是谢演之的全部。
还要再加上谢演之这些人的情愫，才可以与当年的谢演之一比。
在谢演之思忖这些事情的同时，萧恨离那边却是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所以一切，都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而已，也或许我等分神终究都只是分神而已，并不会回归本尊，不会与他合为一体……”
季厌笙闻言又笑了，“那又如何呢？”
“至少我敢承认，我心中虽有大义，我虽心怀天下，在我看来情爱并非我的全部，但我仅剩的那一些情爱却全都给了她。”
“我敢承认我对她的感情。”
“可你呢？”
“萧恨离，你敢吗？”
萧恨离身形一晃，他踉跄了片刻，才有些茫然地与季厌笙一同看向了远方。
他敢吗？
萧恨离在扪心自问，就只有三个字，他敢吗？
他不清楚，不知道，或许他心中的自己，始终都是当年那个卑微的幼童。
他总觉得他不配，也没有任何人配，他也一直很卑微……
季厌笙不禁分神瞥眼萧恨离，半晌之后又有些忍不住苦笑。
卑微么？
若这也是来自谢演之。
那还真是难想象。
像那样生来便得天独厚的人，竟然也曾有过这样的卑微，竟然也曾有过一颗自卑敏感的心灵……
转眼，这艘飞舟已冲向了远方。
而另一边，顾卿九停留在原地。
她遥遥地注视着，直至那艘黑白飞舟已经飞远，彻底消失于云层深处，再也看不见为止。
半晌，她又徐徐地长吁口气。
“走吧，咱们先回去。”
她这般说道，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宋钊罗飒和秦长老等人。
虽然身处人群中心，被众人如众星拱月一般地簇拥着，可顾卿九心中却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是空虚吗？
以前身边要么有战霄，要么有季厌笙，又或者殷如诲、萧恨离，甚至是……苍祈。
可如今，战霄和苍祈正在通灵仙宫中闭关，虽说可以强行唤醒，但顾卿九并没有想要那么做。而季厌笙和萧恨离前往魔气深渊，殷如诲则尚未从沉眠中苏醒……
那个人尚且处于花苞之中，药池焕发出生机，为那人滋养着一身的血肉。
还要再过一些日子他才能够彻底醒来。
顾卿九又想了半晌，突然发现，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习惯了他们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