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情各异。
如季厌笙,如殷如诲,两人难免多想了几分。
萧恨离和战霄则是盯着顾卿九看了几眼,而苍祈则是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祖庙中供奉的牌位实在太大,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犹如一座牌位组成的山川,并且那些姓名之上皆是沾染着几分大道气息。
另外则是,那些牌位上并无尊号或其余头衔,仅仅只有那一个又一个名字,朴实无华。
苍祈看了一圈后啧啧称奇,其中仅有谢演之一人的名字是他听过的,又或者是他所熟悉的,而就在此时,
“嗡!”
突然之间,那些排位震颤起来,这也令众人纷纷回神。
接着,只见看些牌位的正上方突然凝聚起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不停地旋转着,一阵神秘的气息从漩涡中流转而出。
之前那为众人带路的夫人见此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接着她不无羡慕地说,
“看来你们很是走运,这还没开始跪拜,便已有英灵意志选中了你们。”
众人:“……”
以季厌笙为首的几人纷纷陷入了沉默,而战霄则是眼皮子一跳,又不禁看了看那个代表着谢演之的牌位。
不论如何,谢演之太过神秘,从前的实力也太过强大,依照那名妇人的意思,哪怕是在星海深处的前线战场,谢演之也曾名列为至尊之一,而他们几个既是谢演之的分神,那便等于是至尊亲至。
跪拜?
恐怕在场这些神灵无人受得住。
季厌笙叹息一声,旋即后退一步,“此地福泽留待后世之人,用在我等身上未免浪费了些。”
这所谓的恩赐乃是来自那些英灵执念,可季厌笙何许人也,一眼就已看出,那执念并非无穷无尽,等于用上一些便消耗一些。
那妇人见这反而是一脸惊讶,旋即又不禁笑道,“你们这些小家伙还真是古怪得很,这大好的机遇就这么摆在你们几个的面前,怎竟一点也没有心动?”
须知那些恩赐,便是如她,如蚩衲,又或者是老祭司,都会眼红不已,毕竟那全凭运气。
季厌笙也只一笑,“恩赐虽免了,但这三炷香,诸位上神却受得的。”
他点了三炷香,长袖一拢,高举至头上,认认真真地三鞠躬,这才插入了香炉中。
战霄紧随其后,而后是殷如诲几人,最后则是轮到了顾卿九。
但是当顾卿九上香时,她却莫名有种心悸之感。
“怎么了?”
季厌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顾卿九皱皱眉,旋即又摇摇头,“没怎么。”
只是临走前,她又不禁回过头,凝望着这座祖庙大殿,看着那诸多牌位,却不禁在心想。
方才……
为何突然感觉,仿佛有什么人在偷看自己?
在她上香之时,仿佛有人藏在暗中窥伺。
但那种感觉太过微弱,且稍纵即逝,如今想来难不成是自己敏感多疑,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
“谢演之谢演之!你真不去外头瞅瞅?”
祖庙的牌位本就是一件空间法器,谢演之那牌位之中内含一片小天地。
而今碧蓝的晴空之下,一块漆黑的玉佩鬼鬼祟祟地收回了视线。
它圆润的玉身延伸出一条条漆黑的触角,然而那些触角却好似人类的四肢一样,供它直立而起。
而此刻这黑玉已经飞向一名在竹篱小院中盘膝打坐的白衣男子,那人一身的仙姿玉色,观其长相竟是俊若天神,而这竟正是那位许久不曾露面的天衍神尊谢演之。
此刻谢演之徐徐睁开了双眼,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脸上却挂着一抹淡笑。
他问,“他们如何?”
“还成,”
墨玉说:“我刚看了,漂亮徒儿气色很好,应该没吃什么苦,且她修为又有寸进……你真不去见见她?你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这块墨玉乃是魔尊的分神所化,魔尊当年曾效仿过谢演之,分裂他自己的神魂,演化出了这块黑玉,以及心魔墨敛,而后心魔墨敛又使苍祈在苍狼皇室中降生。
此刻谢演之闻言沉吟片刻,旋即又好似笑叹一声,
“还不是时候,”他这么说。
但墨玉却似乎不太赞同,
“之前我去天澜帮你给漂亮徒儿送那些药材时,漂亮徒儿就曾问过你的事情了,总这么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