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顾卿九听得狠狠一愣。
“通灵……核心，意志？”
这“核心”二字她大概是听懂了，世界的核心，便是连草木都可以成精，顽石也可以有灵，对于这点顾卿九即便意外也并不是很震惊。
但问题是，通灵？
曾经承载着亿万众生的通灵大陆，它竟然有灵？
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是在此之前，顾卿九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她又微微地皱了皱眉，“您这是……您认识我娘？”
“自是认得，通灵女帝受命于天，乃天道所认可，吾为通灵，便是通灵之天道。”
换言之当初女帝的受封大典还是它亲自认证的。
顾卿九又看了看四周，与这虚无缥缈的存在对话感觉实在很诡异。
“此前我也曾出入这至尊神藏许多次，为何却从未在此地见过你？”
“你曾是一介凡人之躯，并未成神，神之下皆为凡俗，又如何能得见？”
“何况这你所谓的至尊神藏，乃是通灵领土所化，乃是来自一整个世界的遗留宝藏，其中亦有诸多禁地，你不曾解封，又怎能得见？”
顾卿九思忖片刻，也觉此话在理，说白了就是以前她实力低微，外加有那些结界禁止，所以才无法见到这位通灵意志。
她思索片刻，又再度问：“您可知那些天魔何在？方才我已放出神识，但并未发现他们踪影，也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天魔本就为蝼蚁，不过是鸿蒙意志所孵化的爪牙罢了，吾又怎能容那些天魔在此作乱？”
顾卿九眯了一下眼，她原地踱了两步，一边精心凝神感应通灵所在之方位，一边问：“所以您这是悄然无声地就把他们解决了？”
“自然。”
通灵回答道，
顾卿九固然捕捉到一抹波动，只是那份波动太过微弱，即便是她，也没能立即捕捉。
眼光一闪，她又说：“我其实很好奇当年通灵大陆的那些事，您能否对我讲讲？”
她红唇微弯，而：“……”
通灵沉默了片刻。
“皆已是过去之事，谈论那些，又能有什么意义？”
“好奇而已，”顾卿九弯唇笑了，“毕竟听闻通灵那边从前强者辈出，我对此是真的很感兴趣。”
“况且，您贵为通灵意志，总不可能自己领土之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顾卿九饶有兴致地问，而那个声音则是突然僵硬，旋即才接着道：“也罢，既你想听，那便与你言说一番。”
却无人知晓，就在这一刻，顾卿九眼底寒芒一闪。
“通灵之诞生，还要从天地初开，开始说起……”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而每当这声音响起时，顾卿九都能捕捉到一份特殊而又古怪诡异的波动。
像极了神力，也像极了魔力，但融合的十分驳杂，与她所掌握的混沌之力完全不同。
那个声音娓娓道来，而顾卿九眼底冷芒一闪。
直至某一个，“轰！”
她甩手一掌，凌厉的掌风扇向了西南方。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霎时响起。
而顾卿九则冷笑一声，她手中显化出一柄无坚不摧的灵力长剑。
“找到你了，通灵。”
“又或者，我该称你为……伽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