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真是好大的胆子?”
“臣等不敢”众人道。
江瑶看着一个个佝偻的背脊,凉凉道
“先帝已经故去多年,你们竟然还要将皇帝的罪责怪在他的头上,你们是何居心?”
“臣等惶恐”众人俯得更低了。
江瑶冷哼一声,‘咚’地放下茶碗
“惶恐?我看你们一个个巴不得哀家也随着先帝去了,你们好犯上作乱,皇帝做错事了,不知规劝,竟然怨怪先帝与哀家教养不力,这就是诸位的为臣之道?”
一句话说得在场众人汗流浃背。
这次的事真的将太后气狠了,这般当众怒斥众人,别被愤怒冲昏了头,真的杀几个泄愤吧。
皇帝此举要真是需要人担责也不会是年迈的太后,而是他们这些曾经教养过皇帝的官员。
有人悄悄向几位太傅看去,最前头左相只能向前跪了一步“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皇上如今不上朝,我等也见不到,上书的奏章也不见发还,如今朝堂事物堆积如山,我等心忧,不得不如此行事,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心忧关她什么事?
拿了俸禄就想办法解决事。
江瑶揉着眉心
“哀家早已经不管朝政了,如今只在后宫专心礼佛,前朝的事还要仰仗各位大人解决。你们可能不知,哀家被皇帝气晕醒来,皇帝不顾哀家病体未愈,在病床前逼着哀家同意他遣散后宫,执意废后呢!哀家也是头疼的很。”
说着痛苦地揉着自己太阳穴。
众人惊讶,没想到皇帝行动力还如此强,直接逼到太后病床前废后。
左相当即以头撞地,苍老的面容满是悲切
“皇上啊…怎能如此啊!还望太后为着江山社稷着想,劝谏皇上,皇后无错不能废后啊!老臣愿以死明志,只愿我君能回心转意。”
他眼神决绝带着一丝悲凉,倒比刚才情真意切多了。
虽有记忆,江瑶还是向旁边心腹确认道“这位是?”
皱纹宫女小声回“这是左相”
江瑶点头,果然是皇后的亲爹,难怪如此卖力。
江瑶朝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左相,皇后在宫里已经自杀三回了,你若也闹着自杀,她可能真的活不成了”
众人惊骇,左相脸更白了,猛然抬头看着她
“皇后娘娘有事吗?皇上怎么说”
‘呵’江瑶冷笑。
这就装不下去了?
那恋爱脑能怎么说,死了更好,给他真爱腾位置呗!
江瑶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相爷安心,只是晕过去了,太医都在呈祥宫侯着呢,想来没有什么事。”
左相脸色却更沉了沉“皇后娘娘有什么事,臣也活不下去了,还请太后娘娘多照拂皇后,看在皇后肚子里还怀着皇嗣份上,多疼惜她几分,还请娘娘不看在老臣的面上也看在皇嗣份上,多劝劝皇上吧。”
一番拳拳爱子之心,引得几位老臣呜呜哭起来。
江瑶只觉得正午太阳有些晃眼,想回到凉爽的宫殿了。
江瑶对他们摇摇头
“不是哀家不愿,实在是皇上心意已决。所以姜相爷,不要再说什么以死明志的话,如今谁都希望皇上幡然醒悟,可若真的搭上了相爷你和皇后的命,皇上怕是再无法回头,届时全天下不会赞君王多情,只会说天子昏庸,你们要陷天子于不义吗?”
左相神情一惊“臣不敢”
江瑶淡淡道
“你们血溅宫门倒是畅快,可有谁真的想过忠君爱国四个字。不思量如何劝导皇帝,只想着谏言名垂青史?”
在他们变了的脸色中又道
“哀家一介妇人,不懂什么圣贤之道,只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帝还要你们才能劝得通,哀家的话他不听啊。你们忠君爱国就去劝住皇上回头,在这要死要活和深宫妇人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就差说他们父女如出一辙,都只会以死相逼。
左相面容彻底黑了下去。
江瑶冷笑着看着他,不就是扣帽子吗?谁不会啊。
你敢死就是不忠,劝诫不了皇帝就是无用。
不忠不孝无用的人有什么脸面留在朝堂。
各个官员脸色都有些难看。
江瑶抿了抿唇
“你们既然如此忠君,不如随本宫进宫去劝谏皇上,有劳你们了”
想劝诫,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