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还请左兄弟不吝赐教!”话头说到这,袁穹也不困了,也不醉了,顿时来了精神劲儿,就跟那些闻八卦而动,见背带裤则舞的家伙们一样。
“嗨,那有啥赐教不赐教,文化人说话就是矫情,就跟小明王手下那群军师幕僚们一个样,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不懂。”
左南天将自己酒碗里的黄酒一饮而尽后,伸手抹了一把嘴,发出爽快的“呵哈”声。
“大约在三十年前,这赤乌神君就在咱汖州扎了根落了户,那时候俺才几岁啊,记不得什么大事,可这件事却记得深切,那一次……”
“汖州两个月未曾见过黑天。”
“那时正值寒冬腊月,白天的时候双日耀天炙烤大地,黑天的时候赤乌神君君临汖州,为所欲为。”
“刚冻上的洛河提前解冻,淹了不少良田,而那些没被淹没的良田里,有不少是要越冬的麦子,这下好了,彻底被太阳给烤死了……”
“这人呐,睁眼是白天,闭眼还是白天,不知道怎得,都活得越来越没精神了,大家伙不分时辰,不分昼夜,就都那么稀里糊涂的过着,一时间也闹出了不少的祸事。”
“就这么下去也不行呀,别说平民百姓受不了,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也受不了如此折磨,这中间还颁布过不少悬赏令,征召民间高人除去此獠!”
“可无一例外,都没能成功,平时在人面前一副高人做派的得道之人,全都被那赤乌神君给打的屁滚尿流,打了之后听说还死了好几个。”
“就这么着过了一个半月,损失实在太大了,当地郡守受不住各方压力,不得已上报了大黎朝廷,那时候的大黎王朝名义上还是一统江山的,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朝末期的衰败迹象,各地群雄并起,起义不断,诸侯王各怀鬼胎不安好心……”
“时,钦天监监正种玉真人派出麾下镇妖司的奇人异士,前来相助。只是大黎自身都难保,风雨飘摇的,派出来的人,又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
“听俺爹说,还有当年亲眼所见的各位长辈说,那镇妖司派来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那少年性情顽劣,喜欢捉弄人,可偏偏又本领高强,就连郡守都奈何不得,只得由着他胡来。”
说到这,左南天咂吧咂吧嘴,袁穹见状主动拿起酒罐子给左爷满上,权当润润喉咙了。
“可俺爹说,那少年郎是个大英雄,他虽然顽劣,那都是少年心性,贪玩而已,至少那少年郎眼中看得到疾苦,瞧得见底层,知道老百姓们最需要什么。俺爹当年还被他给抽了一鞭子,伤的不重,抽屁股上了,却硬是赔了俺爹十两银子!”
“正是那十两银子,俺老左家一大家子才得以活下来,没被活活饿死。”
“后来听说,这少年郎为非作歹了半个月,伤了不少人,赔了不少钱,天天宿醉在那楼子里,周围全是姐儿们陪着。”
“不过那些被伤着的人都受创不重,要不了一天就能下地干活,倒是都有个共同点,全是那种一大家子快活不下去的……”
“眼瞅着这双日并天的局面,又过了半个多月,百姓们已经怨声载道了,不少人都已经拖家带口准备离开汖州了,可是真正能下决心走的又有多少呢……故土难离呀。”
“于是,就在惊蛰那天,一道春雷响动!”
“之后,天上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斗之声,一直持续了有大概两个时辰,俺那时候小,也傻乎的,就那么瞪着大眼睛对着天上太阳看,看的都流眼泪了,也不带眨个眼儿的。”
“然后,还真让俺给看着了点东西,就见一个小黑点在天上跟那大个的太阳来来回回绕圈子,时不时还往里面冲一下,现在想来那黑点可能就是那位少年郎了……”
“反正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先是天色一暗,然后就只剩下一轮太阳挂在天边了。”
“后来呀,那赤乌神君每隔两个月初一的时候,准时出现一次,每次都在天上挂个两日,之后消失不见,如此往复循环了已有三十年。”
“盖因没造成之前那种大规模破坏,索性也没有哪位得道高人前去降服,不过就俺老左见到的,那全都是一群江湖骗子,别说得道高人了,在小道长你面前,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可是咱见过法力最高强的大人物了,比那说书先生描述的还要厉害多了,道长你要是收徒的话,那可得优先考虑考虑咱老左啊!”
袁穹没好气的白了左南天一眼,这个莽军将,他倒是想学,我倒是也得有的教啊?
难不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