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脸上镶了个大馒头。
崔云将一块破布塞进了范统嘴里,那充实感让范统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差点让你这个老阴逼糊弄过去。”崔云笑着又拍了拍范统的脑袋,眼中充满了威胁。
他上前扶起那少女,轻声安抚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你的,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那个老登我们会收拾他。”
少女点了点头,见崔云这张帅脸,顿时感觉有几分安心,“我。。。我是范家主的干孙女,但。。。但是他每个晚上都要我暖床。。。”
说到这,少女又将小脑袋垂了下去,这种话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说是有多么难以启齿。
“有的时候我偷偷看见家主拿着一个盒子,然后在书柜跟前来回摆弄,就进了一间密室。。。”
“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范统彻底急了,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拼命挣扎着,恨不得现在就挣脱绳索去把那少女掐死,显然这件事突破了他的底线,开始使他丧失理智。
崔云玩味的看了范统一眼,这特么是个老畜生啊,这么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
“既然你是他的干孙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我今天放了他,那你岂不是没活路了?”
少女看着范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嘴里不断喘着粗气,那杏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我。。。我家原本是范家的佃户,听娘亲说我爹爹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出了远门。。。”
“娘亲一个人照顾我长大,家中虽不富裕,但娘亲也没让我受过什么委屈,范家公子也时常会给我娘送一些东西,生活原本还算太平。。。”
少女深吸一口气,嘴唇不住地颤抖
“有一次我跟邻居家的阿牛出去玩,到了午后才回到家。”
“可。。。可我发现家门是开着的。。。进屋之后发现我娘衣衫凌乱,已经上吊了。。。呜呜呜”
少女继续哽咽着往下讲,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后来,范家主带人过来,把我娘葬了,说是喜欢我,就收养了我。”
“我进了范家没多久,他就让我暖床。。。”
“再后来,他说收到消息,我爹。。。在山里让野兽给吃了。”此时少女的眼泪水和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
“可是,后来有一次夜里,我在房门外听到他们谈话。才。。。才知道原来娘亲其实是让范鉴给。。。他们还杀人灭口。。。”
少女说不下去了,彻底瘫软在崔云怀里哇哇大哭,试图把这些岁月所受的屈辱与不甘统统宣泄出来。
旁边恶霸帮的众人都听不下去了,孙观这个暴脾气直接把崔云手里的佩刀抢过来,举刀就向范家父子冲过去。
“丢你老木!你们狗爷俩可能真是个活畜生!老子这就砍了你们!”
就在孙观的刀要劈向范统的脖颈时,一只手攥住了孙观的手腕。
孙观大怒,原本就是急性子的他更加暴怒狂躁起来,“老三!你别特么拦我!这俩畜生我今天必须给剁成肉酱喂狗!”
只见吴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准备出手的孙观。
“这两人我来处理。。。”
平时眯眯着眼的吴敦直视孙观,声音仿佛带着冰碴子,那眼神是孙观他从未有过的狠毒与犀利。
即使杀人如麻的孙观也是吓得冷汗直流,他跟吴敦相处了这么久,平时这个三弟话不多而且比较面瘫。
但从来没见过吴敦这个样子,如果说大哥臧霸是战场上悍勇无比的猛士,那吴敦此时便是幽影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修罗,孙观只得收手,老老实实的退到一旁。
“范家主,你还记得我吗?”吴敦冷冰冰的盯着范统,要是眼神能杀人,范统估计已经死了几百回。
“吴。。。吴大侠。。。您怎么还活着?”范统的脸色煞白,孙观拿刀要砍他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
“托你的福,当初你让我去除掉河东李家,趁我返回时又派了这么多打手想置我于死地。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幸亏,我重伤时,大哥救了我,不然今天我哪来的机会报此大仇!”
吴敦的眼眶已经红了,以往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牙龈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出血。
“三哥,你。。。”崔云和孙观愣愣的看着吴敦,第一次见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