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头上没有任何珠钗,只不过这次没有穿素衣,乾星泽有些意外。 “乾公子。”她回头唤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声音很年轻,却故作老成。
乾星泽打量她片刻,问:
“太后近日可觉得,眼睛有所好转?”
太后摇头,“并无好转,只不过赏花不一定用眼,也可以用心。”
乾星泽点头,“的确。”
随即拿出几瓶药水和准备针灸的工具,一一摆放在旁边的雕木小几上。
太后神态自若,悠悠开口。
“那日在渡口,哀家听见你快人快语,肆意张扬,莫名觉得心潮澎湃,回来也想通一些事。”
乾星泽没有动作,听着她倾诉。
“哀家从前只活在过去,未来应该尝试为自己而活,乾公子觉得,可有道理?”
乾星泽很欣慰她能想通。
人活一世本就不易,更没必要做谁的附属品。
不过有些话,他不便多说,以免日后被有心人小题大做,只语重心长道:
“太后,待眼疾痊愈,重见光明,您就当成是一场破茧成蝶吧!”
太后听了愣了愣,随即心里反复琢磨“破茧成蝶”四个字,神色越发耐人寻味。
“好!”
“甚好!”
太后一连夸赞两句,看来很满意这个回答。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有劳乾公子,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