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星泽给沈苍上药疗伤,乾夫人把乾容芳叫了出去。
乾星泽余光看到乾夫人给了她一个瓷瓶,乾容芳当即笑的花枝乱颤,像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乾星泽摇头失笑。
想必里面是她梦寐以求的肌雪丹。
若是乾容芳随便卖出去一两颗,足够府中几年的花销了。
乾夫人这是怕她拿出家底加聘,剩下的日子揭不开锅。
中书郎为官半生,家中并无余钱,可见为官清廉。
回头还是派人把加聘的东西还回去,心意领了便是。
乾星泽上完了药,沈苍放下袖子,低头道:
“让云兄见笑了。”
“你我从前可没这般生分。”乾星泽吊儿郎当坐下,故意摆出和从前一样的坐姿,想说他还是那个他。
并不会因为做了元帅,就瞧不上昔日的兄弟。
沈苍了然,深深的看了乾星泽一眼。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出一辙。
从前的表兄至纯至善。
如今的表兄至情至性。
无论哪个他,皆没有被这世俗侵染。
幸好,幸好。
他突然有些期待,日后与表兄同朝为官,沆瀣一气的样子。
“喝茶。”乾星泽品着茶,把他的那份朝手边推了推。
沈苍含笑端起茶盏,整个人少了一丝颓废。
正在二人交谈当下局势时,门口突然传来宋夫人的吵闹声……
薛管家已经在门口处理了。
乾夫人和乾容芳先一步跑出去查看。
沈苍猛的起身,再次忍不住慌乱,“宋夫人一定是因为宋阳的事,云兄……”
乾星泽抬手打断他,“表弟莫怕,今日就算来十个宋夫人,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沈苍还是心中自责,因为自己,给堂兄惹了麻烦。
那宋夫人可是京中第一泼妇,最是难缠。
思绪间,两人已经行至门口,宋夫人的叫骂声引得周围无数百姓围观。
“大家快来评评理,我儿子被乾星泽打成重伤,他乾星泽仗着有军功在身,太目无王法了!”
“今日这事儿不给我个说法,谁都别想好过!”
百姓们指指点点,没有一个帮着宋夫人说话的。
今日在街上,明明是宋阳先带人欺负沈苍。
元帅是路见不平,这才出手。
可宋夫人就是无理辩三分,还好意思跑来人家门前大吵大闹。
若是旁人闹出这等笑话,大家兴许一笑而过,并不会放在心上。
可打人的是元帅啊!
众人好奇,这次元帅会如何解围?
乾容芳气不过,撸起袖子就要出头,被乾夫人给拦了下来。
“你家中书郎最是爱面子,当街与泼妇对骂这种事,被他知晓,恐对你不满。”
乾容芳恨得直咬牙,“那怎么办?”
乾夫人扭头看向乾星泽,“这种事儿云儿比较有经验。”
于是默不作声,让儿子处理。
果然,只见乾星泽云淡风轻开口,“说法?宋夫人想要什么说法?”
宋夫人本意是想讹点银子花,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只能委婉道:
“我儿子看病的银钱还没付,堂堂元帅打了人,就想不了了之?”
众人一听心照不宣,看向宋夫人的目光更加匪夷不屑。
本以为乾星泽会像上次一样分毫不拔,谁知竟出人意料道:
“宋夫人想要多少,直接说个数。”
众人大惊,不知乾星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宋夫人心下一喜。
心想乾星泽应该是刚刚封为兵马大元帅,不能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
他现在要维护自己得之不易的好名声!
于是宋夫人得意洋洋,狮子大开口,“五千两!”
众人再次大惊。
五千两,宋阳接骨疗伤五百两足够了。
她还真敢啊!
所有人看向乾星泽,等着他拒绝。
没想到,乾星泽居然转头对着薛管家说:
“去库房拿一万两。”
乾夫人和乾容芳面面相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乾容芳对着乾夫人低声道:
“你让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