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父子离开后,李旦见天色已晚,便撂下手中的工作,准备回后宫去休息一番。
这几日李旦一直担心着营州之事,所以也没有时间回后宫去。
现在营州城外的部族之兵暂且退去,李旦心里稍安,而且也已经下定决心将征服他们,主意已定,接下来就是要考虑使用什么办法了。
好在这不是迫切之事,要从长计议。
李旦站起身来,将手放在了后颈之上,扭了扭脖颈,只听到脖子处的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整个肩颈也十分的酸痛,一直不由自主的耸着肩。
“唉...后世的时候,自己就因为长期工作患上了颈椎病,现在当了皇帝,依然没有拜托加班的命运,搞得颈椎、肩周都不舒服。”李旦一边做着活动的动作,一边在心中默默说道。
李旦倒是有些怀念在外面行军打仗的日子,那时候骑着紫騂马,驰骋疆场,挥斥方遒,谈笑间,便将敌人覆灭,是何等的潇洒快意。
现在做了皇帝竟然有些身不由己了。
高延福十分机灵,见到李旦揉搓着自己的脖颈,一直到是李旦最近疲劳导致脖颈不舒服了。
高延福一路小跑,跑到李旦跟前,将拂尘递给了一旁的侍女,然后帮着李旦按摩着脖颈。
一边按摩一边问道:“圣上,你近来太过劳累了,要不要找个派人去太医署找一位按摩师来帮你消解疲乏、舒畅舒畅筋骨?”
高延福所说的按摩师是太医署里正经的官职,是太医署内设置的低品阶官吏,虽然官职低,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编制的朝中之人。
“不用找按摩师了,赶明让太医来帮我看看吧...”李旦吩咐道。
倒不是李旦不想找按摩师伺候着,而是李旦有个更好的人选,那就是薛楚儿。
薛楚儿的按摩手法比之太医署的按摩师一点也不差,而且更加柔和。
以前在幽州任都督的时候,便是薛楚儿一直帮着他按摩。
虽然现在不能出去领兵作战,但是去找薛楚儿一起怀念一下过往,倒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李旦收了收肩膀,就要往外走去。
“圣上,今晚...宿在哪位娘娘那里?”高延福见李旦起身要走,连忙问道。
李旦看高延福欲言又止,像是有些话要说,于是问道:“怎么了?你什么要说的?”
“窦德妃快要生了,这几日派人来传话,说是请圣上有时间的时候,去德妃娘娘那里探视一下...德妃娘娘心中有些害怕...”高延福说道。
“为什么不早说...”李旦有些责怪的说道。
“前几日,圣上一直在担心着营州之事,奴婢怕打扰了圣上,就没有敢告诉圣上...”高延福小心翼翼的回道。
“你倒是有心了...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李旦说道。
“奴婢谨遵教诲...”
“走...去德妃那里...”李旦迈开步伐往窦德妃的宫里走去。
窦德妃长得温婉清扬,也偶有小脾气,表面上傲气十足,实际上胆子甚小,这一点李旦是知道的。
李隆基虽然也是窦德妃所生,但是他并不住在窦德妃的宫中,因为太初宫中有专门的皇子与公主居住的宫殿,有专门的人伺候。
窦德妃快要临盆,李旦作为丈夫,理应多关心她一番。
果然,窦德妃见到李旦的到来,十分开心,临产前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李旦陪着她一起用了晚膳,又开导安慰了她一番,让窦德妃完全放松下来。
然后吩咐窦德妃宫内的侍女宦官们,小心伺候,这才去了薛楚儿的宫苑内。
不过去薛楚儿宫苑的路上,路过九洲池。
李旦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位怀有身孕的皇妃,那就是远在草原上的阿史那猗娜。
她临行之前已经怀了身孕,现在只怕已经是开始显怀了吧!
在李旦为了营州城外部落聚兵一事担忧的时候,接连着接到阿史那猗娜的军情信息,还从曹仁师的信件之中得知,是阿史那猗娜出手将突厥士兵给叫了回去,想必猗娜也一定十分担忧吧。
想到这里,李旦不免为猗娜感到有些担心。
猗娜怀着身孕却还要操持着突厥和大唐之事,着实令李旦有些担心。
不过李旦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
因为默棘连本想借着此次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