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在即,张公子还未等到你那朋友...”一回生,二回熟,李旦也算是与张若虚相熟了,猜测张若虚这段时间在洛阳没少活动,于是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唉...原本我是想来依靠去年的进士贺知章,奈何他去了幽州,一去不回,他根基尚浅,倒是给我介绍了几个朋友,多是朝中小官,一起吃了几次酒,怕是也引荐不了一二了...”张若虚将李旦当做朋友了,有些失落的说道。
“张公子不要灰心,我回去后读了你的诗文,深感精妙,凭借着你的文采,取为进士怕是不难...”李旦推测道。
“唉...难啊!看来黄公子有所不知...”张若虚看着李旦更加确认了李旦是达官贵人的想法,因为李旦似乎不懂科举考试之中的门道,于是说道:“虽说现在圣上励精图治,但是朝中官员门第士族占了大半,取士之时,那都要看门第的...苦了我等普通士子...”
李旦眉头微蹙,暗暗记下。心道,看来不仅要改革金融,还要改革科举考试,让科举考试变得更加公平公正才行,给世人一个绝对公平的机会。
“我还记得上次与张公子言及了钱荒之事,近来朝廷便颁布了旨意,你看这些旨意如何...”李旦问道。
说起钱荒之事,张若虚立即显得神采奕奕。
“圣上太英明果断了...朝廷这个旨意真是太及时了,你看这市面上的钱荒已经缓解了不少,特别是那柜坊之法,简直是神来之笔...再加上禁止了熔钱造佛像还有铜器,市面上的铜钱立即便多了起来...”
“只是,这些只是治标,要想治本,那还得找铜矿,多铸钱才行...”张若虚十分认真的说道。
张若虚对朝廷旨意还是比较认可的,李旦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几人又是一番痛饮,这才分别而去。
等到李旦走远,张若虚拍了自己一嘴巴子,懊恼的说道:“唉...还是不好意思求他...”
张若虚每日都来这家酒肆,就是为了等李旦,因为他觉察到李旦可能是个权贵之人,而且是位置很高的那种。
原本是想着见面后求李旦引荐一二,只是见了面还是没有好意思张口。
...
翌日早朝,吏部尚书娄师德出班奏道:“启奏圣上,今岁的科举考试已经按照往年惯例准备妥当,各地前来考试的士子也都疏名列到,结款通保及所居,还请陛下定下开考之日...”
大唐的科举考试,一年或两年考一次不等,科目众多,但是每科取士人数不定,有时几人、有时十几人,想要中举还是很困难的。
随着大唐开疆拓土,需要的人才也越来越多。
李旦登基之后,便下了旨意,将科举考试改为每年一考,时间定在一月或是二月份,每科取士的人数也大大增加。
今年的正月里,由于解除宵禁的缘故,整个洛阳的人流特别大,再加上李旦颁布了一些新政,整个朝廷事务繁杂。
眼看着二月已经过了大半,现在若是不通令下去,只怕开考就要出了二月了。
朝廷之前已经定下了一月或是二月开考,若是迟迟不开考,就失信于士子了,天下士子可是要闹事的。
治国要靠人才,李旦也知道科举的重要性。
“既然已经按照往年惯例准备妥当,那就不要让士子们多等待,通知下去,五日后开考吧...不过吏部可是要把握好标准,为大唐选好人才...”李旦想到了正在等待考试的张若虚,于是吩咐道。
“臣遵旨...”娄师德回道。
大唐的将领,讲究的是能文能武,出将入相。
娄师德原来是丰州都督,战功赫赫,是个有些的将领。
现在入了朝廷做吏部尚书,又是同中书门下三品,成为宰相,已是位极人臣。
所以娄师德的能力自不用说,绝对是上上乘。
这个时候的科举考试虽然也是十分的重要,但相比起后世对科举的来说,还远远没有达到。
大唐有很多途径可以做官,不是非得走科举一条路。
而且即便是科举考试通过,也仅是取得了进士及第或者明经及第的出身,获得了一个做官的资格,尚且不能正式入仕。
要想正式入仕,还要通过吏部铨选考试才能释褐除官,也称做“释褐试”,吏部铨选主要以是身、言、书、判四事选人。
身者,指体貌丰伟,也就是人要长的帅。
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