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猛地一震,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质问:“张知县你好大的胆,你敢威胁本大人?”
“哈丹大人莫急,先听本官慢慢说,据我所知,这次下来的监察御史也是蒙古人,或许我们可以……”
吴知县正准备与哈丹大人商讨对策,气氛紧张而凝重。突然,一位小吏气喘吁吁地跑到房门口。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华家老爷华云逸求见。”
吴知县见状皱起了眉头,呵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今日哈丹大人在,谁来都不见的吗?”
“知县大人,这可是天大的事,那华云逸说带了五十万两白银,说是要把扑买整个庐州城的收税权。”
“你说多少?五十万两白银?”
吴知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听花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吏这话一出,吴知县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哈丹就连忙起身质问小吏。
吴知县还没来得及再问,哈丹就连忙起身,眼中贪婪的光芒毫不掩饰,质问小吏:“华家?城东那个盐商华家?他们当真有这么多钱扑买整个庐州城?”
哈丹的身躯肥壮,但此时他的动作却十分迅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了神经。
扑买,也就是商人花大价钱向元廷购买某一地区的收税权,朝廷收钱之后,无论这个商人向百姓收税是百抽一还是十抽七,那都是商人的事,而到底会收多少,那就要看商人的良心了。
而一个省一年的税收也就几十万贯钞左右,那些富饶的南方大省最好的时候也就百万贯出头。
小吏的目光落在哈丹身上,点了点头,低声下气地报告:“华云逸现正等候于县衙门外,身后随行数辆装满宝箱的马车,小人已先行查验,确认无误,确为白银。”
吴知县闻言,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急切地吩咐:“那怎可让华老爷在门外久候?快,速速将华老爷迎至此处,另外再命后厨准备宴席,务必要将他款待周全!”
“遵命!”
小吏应声,随即匆匆转身,快步去执行吴知县的命令。
吴知县回到在雅间中踱步,手捋长髯,眉头微蹙,心中反复权衡着华家的提议与粮食征收的事宜。
“哈哈哈,用你们汉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天无绝人之路’。”
哈丹听到这意外之喜,不禁放声大笑,他那肥硕的身躯几乎将雕花红木椅完全占据,在笑声中肥胖的身体也随之颤动。
他接着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狡诈贪婪:“这华家真是愚蠢,庐州城内虽然还算太平,但还有百万流民在源源不断地南下,等这些流民跑到庐州路境内,这之后的庐州城还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而且这五十万两白银可比起那些纸钞文钱值钱多了,这次的粮税加法会上供只需三十万两便可,剩下的,本大人自当取其三分之二。”
吴知县没有反驳哈丹,哈丹分七成自己拿三成,这是他们这几年合作的潜规则。
但吴知县的眉头微微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华家就算是盐商,五十万两白银也是一笔足以掏空华家家底的巨款,甚至掏空都不一定够。
城中现在是何状况人尽皆知,华家这代家主真的蠢到在现在这个时候扑买整个庐州城?
“哈丹大人,等一下我们这样试试……”
……
片刻后,华云逸就在小吏的带领下踏入雅间。
“草民华云逸,向诸位大人问安。”
刚踏入室内,华云逸便察觉到几位蒙古贵族的存在,心头微微一惊,但随即恢复了镇定。
他迅速作揖鞠躬,摆出了一副谦卑的姿态,向屋内的官员们恭敬地问好。
这些蒙古贵族,个个面色傲慢,神情嚣张跋扈,显然官职甚高地位显赫,权势非凡。
这些贵族们的目光锐利如鹰,审视着这位突然造访的华家家主。
而为首那位身形肥硕的蒙古人,身着做工精美的蒙古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煞气,显然是蒙古兵部的。
华云逸心暗自思索,这位大概率便是庐州城的达鲁花赤,看来昨天的大火不仅惊动了县衙的知县,连这位大人物也亲自出马了。
“昨日的火灾果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上仙居然全都说中了,看来今日确实不虚此行。”
华云逸心中思量,对于这位达鲁花赤的到来,他也感到了一丝压力。
吴知县见华云逸如此客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