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而且这客房可是在三楼,什么东西能敲三楼的窗户?
胡惟庸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仿佛看到窗外有一个狰狞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试图闯进来。
此时的胡惟庸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的双目圆睁,血丝如同蛛网一般布满整个眼球,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万般惊惧之下,胡惟庸只觉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要离身而去了
那惊悚的敲击声依旧在继续,犹如夺命的鼓声,一声声的拍打犹如猛拍在胡惟庸身上。
此时,那龙涎香的熏烟在胡惟庸身边袅袅缭绕,让整个房间都宛如被烟雾笼罩。
那不知混杂了何物的独特香味,给了胡惟庸稍许的安全感,丝丝缕缕地钻进胡惟庸的鼻腔,给了他稍许的安全感。
胡惟庸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床铺上。
片刻之后,敲窗之声戛然而止,待房间中彻底没有动静后,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胡惟庸只觉自己的意识愈发模糊,脑海中天旋地转,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吸着龙涎香。
随后他胡惟庸压下心头恐惧,壮着胆子从被子里微微探出目光,朝屋内偷偷瞄去。
只见此时屋内,一个个畸形可怖之身影如幽灵般游荡飞舞,还有一张张破碎凄惨之脸在房间内无神地凝视着自己。
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那一张张脸似乎十分熟悉,却又显得异常恐怖。
这小小的客房,此刻仿佛成了厉鬼妖魔汇聚之地。
突然,那一张张恐怖的鬼脸好似发现了胡惟庸在看它们,猛地朝着胡惟庸的床前扑来。
见到此等景象,胡惟庸再也无法承受,双眼一翻,直接吓昏过去,彻底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胡惟庸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乏力地睁开眼皮,只觉脑袋昏沉,比醉酒的后劲都难受,颇为憔悴。
抬眼望去,屋内一切如昨,与自己昨晚入睡前并无二致。
此时,外面天色已有一丝光亮,显然已接近卯时了。
胡惟庸看了一眼那快要燃尽的龙涎香,心中涌起一阵后怕与感激。
想来,昨夜全是靠这龙涎香,自己才能从那恶鬼手下保全性命。
“胡兄,你醒了吗?朱兄说今日想早点走,让我来喊你起床,收拾一番我们快些上路吧。”
突然,房门外传来了汤和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熟悉,但在胡惟庸听来,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在经历昨夜那一番惊悚后,胡惟庸此刻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帮扶自己。
就在胡惟庸准备开口回应时,胡惟庸的脑海突然中闪过昨夜的一幕幕,那些诡异的女声和渗人鬼影,越想越不对劲。
随后胡惟庸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汤和从未称呼他为“胡兄”,而昨天汤和喊朱重八也是喊重八。
一股寒意从胡惟庸的脊背升起,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房门,那里站着的,真的是汤和吗?
昏暗的天光透过窗户,勉强照亮了房间,借着微弱的光芒,胡惟庸胆战心惊地朝着门外望去,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身影的轮廓扭曲而怪异,仿佛是被无数只手肆意揉捏过一般,完全不似人该有的身影,此时仿佛紧紧贴着门上,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胡兄,你还醒着吗?还醒着的话就回个话。”
见胡惟庸许久都未说话,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毒而可怖,像是从枯冢中发出的凄厉之声,让胡惟庸心头猛地一颤。
但胡惟庸只是愣愣地看着门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因为他看见,在那恐怖鬼影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更为魁梧高大的身影,犹如宝塔一般,把整个鬼影都包裹其中。
在那魁伟身影的衬托下,那鬼影就像是个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
“胡兄,你若是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而门外那鬼似乎还未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依旧在朝着房间内拍击威胁。
只听门外突然传来另一道和善的笑声。
“施主若是打不开,可以让贫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