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所需时间更长。”
小妙美眸中心绪万千,沉声道:“我们先到最近渡口查看一番,看看如今是哪个流域闹洪灾。”
“是。”陈刚应声答道。
就在这万千浮尸地注视中,华家的商船在正午时分总算寻到了芜湖县的渡口。
只见这芜湖县的渡口中还有不少人,岸边各类摊贩们扯着嗓子叫卖,空气中弥漫着江水与鱼腥的混合气味,许多商贩旅客来往,熙熙攘攘。
小妙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如此看来,发生决堤的地方在芜湖县前方。
而船上众人在知晓那河中浮尸后,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面容苍白,眼神中透着深深恐惧。
只有老道士依旧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一觉睡醒后,对着河中尸骨双手合十,郑重地念诵了一段经文。
“前辈,你不是道士吗?怎么还念佛经的?”陈刚见状咧嘴一笑,颇为疑惑地问道。
“老道我这叫‘道书修身,佛经修心’,经文不就是拿来用的吗,而且老道我借那帮秃驴的佛经使使又有何不可?他们敢说半个否字不?”
说罢,张三丰还向陈刚借了三十两银子,大摇大摆地跑去县城的街坊中快活去了,好似这世间凶险灾厄都与他无关。
而商船靠岸后,众人也纷纷下船歇息整顿,补充物资,看过河中那渗人景象后,不少家仆都议论纷纷,这趟前途凶险的旅程还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不多时,小妙派去打探消息的家仆便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地回来了。
只见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姐,小的在县城中四处打探消息,听闻因为前几日那飓风所袭,前方乌江县附近的几个村乡已经决堤多日,那河中浮尸皆是上游漂下来的。”
“另外,小的听一些往返的商人船夫所说,集庆路那段水路如今也有决堤的征兆,但集庆路的官府似乎并不在意。”
家仆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眼睛瞪得滚圆,将这个令人胆寒的消息说给小妙和陈刚听。
待这个消息说出后,家仆们都满心希望小妙陈刚能取消前往集庆路的打算。
毕竟任何人听闻长江黄河决堤,都是神色惊骇,避之唯恐不及。
在那洪灾席卷之下,什么船都有倾覆之危,谁也不想把命丢在这滔滔江水之中
但陈刚闻言后,脸色却丝毫未变,如同石雕一般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家小姐发话。
而小妙则一脸严肃,紧蹙着眉头,目光凝重地看着渡口旁边那混乱嘈杂的场景。
随后小妙美眸中闪过一缕凌厉,对陈刚说道:“陈哥,你吩咐家仆们即刻回船,我们不能在这磨蹭了,稍作歇息后,我们就出发。”
“天黑前我们要到集庆路附近寻个渡口停靠,不然今天夜里长江就会决堤,到时不知要淹死多少无辜之人。”
众多家仆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尽皆惊骇,却不敢反驳。
小妙环看一圈,知晓家仆们心中胆怯,随后出声安抚道:“诸位莫要紧张,决堤之危不需要你们亲自上阵,到时我师父龙霄真君会亲自出手。”
此话一出,仿佛给众人吃下一颗定心丸,家仆们脸上的慌恐之意才随之退去,渐渐安心下来。
陈刚见状点了点头,而后在渡口拍手大声呼喊,招呼着家仆护卫们回船,声音在空旷的渡口回荡,带着几分急切。
而小妙则转身寻那不知在何处吃喝玩乐的老道士去了。
很快,在四处打听之后,小妙款步踏入一间茶馆,入门后一阵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说书声扑面而来。
小妙抬眼望去,便见一说书先生稳坐高台,手舞折扇,绘声绘色地讲着吕洞宾飞剑斩黄龙的故事,而台下时不时传来吆喝叫号声。
这茶馆内好似与外界互不相通,哪怕那渡口浮尸万千,这馆内仍旧人头攒动,富商书生乃至各方旅客都沉浸在奇妙荒诞的小说故事中。
小妙环顾一圈场内,很快就找到了张三丰那邋遢道士。
只因为那邋遢道人实在太过显眼,哪怕小妙想见不到他都难。
那邋遢道人拿了陈刚银子后,在茶馆内选了个最前排的位置,而周围人见了这邋遢道士后,纷纷远离。
哪怕老道士模样邋遢,衣服破旧,也没有人把他赶出去,谁叫这老道入门后直接赏了说书先生十两银子,说一定要听段吕祖斩黄龙。
老道独自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