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双手摁在男人胸膛上一把推开他,惊惶得像只虎口脱险的小兔子,眨眼间就和陈医生离开了办公室。
沈惊觉望着关上的门,眸底涌动暗火,难捱地克制隐忍着,无奈苦笑。
一天忙下来,回到别墅时都夜深了。
两人刚进家门,唐俏儿鞋还没换,就被沈惊觉急不可耐地拦腰抱起,健步如飞地往楼上走。
“喂!
你……你放我下来啊!”
唐俏儿惶然瞠目,双臂勾住沈惊觉的脖颈。
她纤细的美腿上下打晃,两只红色高跟鞋脱离双脚,滚落下楼梯。
“不放。”
沈惊觉低头啄了她鼻尖一口,她明显听见他忍得呼吸都颤抖了,嗓音更是沙哑得令她心悸,“俏儿,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借口……什么借口?”
唐俏儿杏眸闪闪,双颊滚热。
“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而且我算了,你今天不是生理期。”
沈惊觉喉结上下滚动,忍得眼尖通红,“看你还要怎么,拒绝我。”
唐俏儿想起这些日子,他们平淡地就跟室友似的,一次也没做过。
沈惊觉好几次疯狂暗示过她,都被她以他还没养好身体为由及时制止。
就连在飞机上那次,也是他用手给了她极大的满足,自己却憋得够呛,看着……有些可怜。
很快,唐俏儿便被沈惊觉压在了床上。
他呼吸炙热沉重,刚要狠狠攫取她馨软的唇瓣,她羞红着脸,双手撑在他隐隐颤抖的胸肌上,语调带着浅嗔薄怒,眼睛湿润起来。
“你……你养好身体,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做这个吗?你只是想和我做吗,沈惊觉?我可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沈惊觉骤然怔住,眸底喷薄而出的欲望瞬间化为无尽的宠溺,哭笑不得地吻着她的额头,“傻丫头,你说什么呢。
我是想了,可我只想和你。”
唐俏儿喉咙里酸酸的,紧咬住唇。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艰难才重新走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珍惜这段感情,珍惜你吗?我真想把一天掰成好几瓣过,二十四小时看着你,我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沈惊觉深深叹息,心口充盈苦涩的情绪,“我想对你好,很好很好……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你才会满足,感到幸福。
所以,我希望余生和你在一起的每天我们都是热恋期。
我希望几十年后,耄耋之年,我还有力气抱你,吻你。”
唐俏儿默默凝视着他,眼眶红了,泪意盈盈。
“俏儿……你哭了?”
沈惊觉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一时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俏儿,我不碰你了,不碰……”
话音未落,唐俏儿藕臂勾住他的脖颈,含着热泪封住他的薄唇。
沈惊觉身子像浮在软绵绵的云朵里,刚开始他还能禁欲,可随着小女人像小兽般凶狠的吻不断加深,他脑中一片空白,失控地重重压住她,滚烫的大手撕碎了她的紧身小黑裙。
唐俏儿原本都反客为主了,可最终还是败给了他的疯狂。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欲望的烈火中,浑身都被点燃,火势蔓延,天翻地覆。
腰好疼呀……
可是心里,甜丝丝的。
……
缠绵到凌晨的两个人,相拥着睡到日上三竿。
沈惊觉先醒的,见唐俏儿枕着他手臂还没醒,胳膊都麻痹了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目不转睛欣赏爱人的睡颜。
他以前看书,不理解为什么有君王为了宠妃,会荒废朝政,连最重要的早朝都错过。
现在,他深深懂得。
别说上朝,天塌地陷他都不会动一下的。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唐俏儿才伸着懒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