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出面,只能恶化沈氏父子的关系。
她倒不怕沈光景会瞧不上她,但他怕在沈氏如履薄冰的沈惊觉,处境会更加艰难。
“千夫指,万人唾?你说的应该是秦姝吧。”
沈惊觉正眼都不看沈白露,嗓音却透出冷酷的威胁,“我奉劝你,安分一点。
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想给你那作恶多端的母亲洗白脱罪。
那我一定会让你步你母亲的后尘,让你们母女俩,在牢里作伴。”
这话,不光是给沈白露听的,也是给沈光景听的。
言外之意,秦姝,你们别想再救!
“沈惊觉!
你……你……你岂有此理!”
沈白露气得直跺脚,连忙拽住沈光景的手臂摇来晃去,都要哭出来了,“爸爸!
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她是要弄死我妈妈,弄死您的妻子啊!
他不光要弄死妈妈,还要弄死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他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到底是谁恶毒啊?!”
沈光景被她晃得脑子更乱,更昏了,心烦气躁,又一时抽不出手。
“沈董……沈董……”
林淮见他们父子关系如此恶劣,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他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边抹鼻血边哭丧着脸站在沈光景面前,“沈董……我一心为了您,为了沈氏做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这您都是知道的。
我知道沈总与您的夫人积怨颇深,但我身为律师只是做我的分内事……可沈总就因为自己有怨气,就把火撒在我一个律师身上……沈董,我可太冤了啊我!”
沈光景见林淮满脸是血,他都不敢再看的医生出现作证。
这所有的一切,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沈光景齿关紧扣,愤然诘问。
沈惊觉剑眉一拧,“沈董,你有什么话想说直接和我说就是,不要为难俏儿。”
但唐俏儿却从容不迫,反而朝沈光景露出一抹明媚夺目的笑意:
“怎么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呢?这关系,可大着呢。”
众人:“?!”
沈氏的人目瞪口呆,就连沈惊觉都惊讶于她的坦荡!
沈白露终于逮着了大机会,恨恨地怒道:“唐俏儿!
果然是你在暗中捣鬼陷害我母亲!
我就知道我母亲是无辜的,全都是你干的!
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把我们家搅合得鸡犬不宁,又来勾引我二哥,利用我二哥达到你肮脏丑陋的目的!
你真是个妖孽、祸害啊!”
唐枫终于忍无可忍,正要为小妹说话时,唐俏儿却在这时慢条斯理地笑道:“沈董,章医生,的确是我的人。
但从您的夫人接近他,获得毒品,再到她注射上瘾,乃至后来她为了吸毒不惜铤而走险,在赛马会当天和章医生进行交易……这一切,都是她的自愿行为,可从来没有人,强迫过她半分。
这的确是一个局,但入与不入,沈夫人从一开始就有选择的权利。”
说完,沈惊觉温柔地揽住唐俏儿的肩离开了警局。
“爸!
您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可是陷害妈妈的罪魁祸首!”
沈白露急头白脸地叫着。
祝秘书看不下去了,神情淡淡地暗讽,“唐小姐说的话,需要用证据佐证。
您若拿不出证据就请您谨言慎行,不然唐小姐是可以告您诽谤的。”
沈白露狠狠瞪了祝秘书一眼。
“唐警官,我想见一下你们蔡局。”
沈光景目光冷沉地看向唐枫。
唐枫挺拔的身姿靠墙而立,双臂抱胸,“蔡局不在,上头也有人找他,他出去了。”
“那就麻烦你,现在打给他,让他马上回来见我。”
“不好意思,我只是人微言轻的小警察,我没那么大权将堂堂一个局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