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扯着大嗓门喊道:“万霆,二姐,谢家那个小疯蹄子找上门来了,这会儿嚷着要见你和三姐!
我没放她进来,她正在前院里闹呢!
我闻着她一身酒气,估计是在耍酒疯!”
“你说的是谢董的女儿谢晋瑶?她过来做什么?”
唐万霆忿忿呼出口浊气,“谢家到底是怎么教儿女的?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大晚上不打招呼就登门,当唐家是菜市场了?教养是被狗吃了!”
江簌簌气恼地双臂抱胸,“我问她想干嘛,她醉醺醺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那件事和她没关系,也不知说的是哪件事。”
“呵,没关系?她可真好意思张这个嘴!”
柳敏之狭长美眸微眯,猛地起身带起一阵寒凉,“她想见三妹是因为她心面活心软好说话,她以为狡辩一通她做过什么就能当从未发生了?!”
唐万霆重重一愕,“敏之,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宴会上,阿槿被谢晋琛算计险些失了贞洁,这其中,那位谢家三小姐可是没少出力呢。”
柳敏之恨得双目充血,“当时,阿溯想冲进去找阿槿,就是被她带人拦在外面,还把阿溯打成了重伤!
左肩的刀伤恶化,连左眼都差点失明了!”
“失……明?”
唐万霆和江簌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们这几天,都看到林溯的左眼蒙着纱布,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伤得这么重!
“可即便如此,阿溯当时都没考虑自己,而是第一时间和俏俏他们,把阿槿从狼口里救了出来。
谢晋琛前脚把阿槿带走,后脚谢晋瑶马上出来阻拦阿溯,这不是给他哥放风是什么?谢晋琛干的龌龊事,她肯定都知情,她就是在助纣为虐!”
“妈的……这个下三滥的毒妇!
她也只配吃屎!”
江簌簌把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又想联系江玖了。
“可恶!
可恶至极!”
唐万霆勃然震怒,气得额角突突直跳,抓起昂贵的古董茶杯狠狠摔在对面的墙壁上,“谢家这几个崽子,还真是烂了的葡萄——肚子坏水儿!
恬不知耻的死丫头敢欺负我干儿子?!
等我去教训她!”
话音未落,两位太太双双把老万给按住了。
“万霆,她算什么东西,你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没必要纡尊降贵地见她,她根本就不配。”
柳敏之眸色幽沉,看向江簌簌,“四妹,你让管家把她轰出去。
别让那种脏东西惹三妹和阿槿不开心,也别脏了阅棠苑的空气。”
……
院子里,谢晋瑶不依不饶地和管家撕扯,像个泼妇一样,说什么也要冲进去见唐万霆和楚柔。
管家刚开始还以礼相待的,慢慢也失去了耐心,用力过猛,给她推了个大趔趄!
“啊!”
谢晋瑶本就喝了酒双腿发软,下一秒直接摔了个大腚蹲,裙底都走了光,狼狈又丑陋。
管家赶忙把脸别过去,怕长针眼。
就在这时——
一泼发黄污水从天而降,哗啦一声,将谢晋瑶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酸了吧唧的恶臭传来,她抬起胳膊闻了闻,差点儿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
又酸又臭,馊得让她作呕!
“谁?!
谁泼我……是谁?!”
谢晋瑶像条被激怒的母狗,仰天狂叫。
“呵,谁让你在这儿叫唤个没完没了扰民来着。”
江簌簌微扬下颌,步履飒爽地从大门内走出,“你瞧,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了,浇你一盆水让你醒醒酒,闭上臭嘴,哪儿来滚哪儿去。”
“是你……是你泼的我!”
谢晋瑶怒瞪着眼睛,被冷风一吹,冻得上下牙打颤。
“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呀?天上能下雨,谁说天上不能下粪水了。
某些人啊,自作孽不可活,保不齐哪天走在路上,天降个大雷咔嚓给她劈了呢。”
江簌簌是北方人,虽然嫁来了南方,但口味没变,平时就爱在地窖里积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