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即便手术之后,你碍于重重压力,依然选择回到谢家,我也不会怪你。
我本人也是个医生,医者仁心,不计得失。
更何况云检察长曾是我二哥的恩师,这次,就当是替我二哥,回报师恩吧。”
沈惊觉听言,连他一个旁观者内心都大受震撼,更何况是云珊。
明月入怀,恢廓大度。
他的小女人啊,从来都不容小觑,有女王风范。
云珊忍了多年的愤怒、委屈、不甘、痛苦,此刻化作磅礴如泉涌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呜咽着扑在唐俏儿怀里,忍了又忍,终于放声痛哭。
……
从医院出来,沈惊觉一直紧紧揽着唐俏儿的腰,一路上两人默契地选择沉默。
直到回到车上,唐俏儿紧绷的心情才松弛下来,绵软的身骨贴入男人温热的胸膛上,额头抵着他宽阔的肩,轻声啜泣起来。
听着她楚楚细碎的哭泣,沈惊觉呼吸粗沉,大掌灼灼地抚摸她的脊背,心脏酥麻得一塌糊涂。
“我的宝贝。”
他这样宠溺地唤她,薄唇微张,在她耳尖上轻咬了一下,“以前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强人,现在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切,我又没在别人面前哭,我只在你面前哭了嘛……不行嘛!”
唐俏儿娇嗔起来,抽出他的领带抹眼泪,“林妹妹,也只在宝哥哥一个人面前才使小性儿的嘛。”
“行,怎么不行。”
沈惊觉炙热的呼吸卷入她的耳蜗,嗓音哑得令她心颤,“但,你要记得,以后,永远,只能哭给我看。”
唐俏儿傲娇地哼了一声,却乖巧地再度扑进他怀里,“我竟然因为云珊的事流泪了,惊觉,一定觉得我很软弱,很傻吧……”
“不傻,我老婆聪明极了,天下第一最聪明。”
他夸得词穷,只无奈地叹息一声,“俏儿,你只是太善良了。”
唐俏儿其实准备了一份协议书。
但当她远远看到,云珊因为没办法救治父亲而独自坐在那无助哭泣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心软了,她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前阵子病得起不来的老万。
心里,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攻于心计的大小姐暂时下线,她那一刻只想能帮云珊一把。
仅此而已。
“就算云珊最后反悔了,也无妨。
来日方长,你男人我有的是法子能治谢晋礼。”
沈惊觉如剑的眉微凝,“只是,三天内找到档期合适,水平一流的外科医生给云珊父亲做肾脏移植多少有些仓促了。”
“喂,你老婆我可是一流的外科医生,你忘了?”
唐俏儿只手掐腰,比了个可爱的剪刀手,“白神,启动!”
沈惊觉恍然一怔。
看到她这俏皮模样再也忍不住了,正要欺身而上去夺她的唇时,韩羡的电话特别没眼力见地打了进来。
“阿羡,怎么了?”
沈惊觉嗓音哑了些,指腹染上了唐俏儿唇角一抹胭脂红。
“沈总,那三个学生已经按您和少夫人的吩咐处理了,其中一个家里公司被曝出各种黑料和产品质量问题,现在陷入舆论风波就快折腾破产了。
警察顺藤摸瓜,还翻出了他爹不少犯罪证据,今天一早就抓紧去了。
另一个年纪轻轻在外面嫖娼,还群p,大玩儿s,照片和视频已经被我派人用海外ip传到网上,现在网友们正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大作。
他议员老子的政治生涯,怕是要被这个狗儿子彻底葬送了。”
韩羡兴高采烈地汇报。
沈惊觉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呢?”
“那个……”
韩羡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个是最惨的,听说被人绑架了,发现时身上挨了十刀,刀刀避开要害,下面也被物理阉割了。
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宿,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不过我打听了,就算捡回一条命,人也是妥妥废了。”
唐俏儿纤秀的眉一拧,耐人寻味地看着沈惊觉。
沈惊觉脸色沉了沉,“这不是你动的手吧。”
“当然不是!
逢年过节我妈让我杀鸡我都得做一晚上思想工作,这事儿借我个胆儿我也做不出来。”
韩羡思忖着开口,“我之后去学校调查了,说是沈四小姐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