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观坐落在道观的西边,与高耸矗立着的巨大假山,形成了对峙布局。观厅坐北朝南,背依悬崖绝壁,面临假山的雄浑险峻。直对着门厅的是一条卵石铺就的宽阔路径,一直延伸到道观大门处,是道观内最具宏伟的厅舍。
身披黑色道袍的三十五名道员,威风凛凛地分列在道观大门处的石阶上,作为第一道掩护屏障,守着进入道观的安危;二十八名道项人员,站列在道观的偏东磐石上,形成的阵营宛若浅蓝色的海波;二十一名道冕,身披藏青色道服,每人一面的道旗哗啦着迎风招展;十四名道冠,分列在聚义观门厅前,站成了最闪亮的紫色霞光。
七位白衣缥缈的女子,静立在聚义观两侧的廊亭里,漾出了最靓丽的另一番景致。
玄空天道的与众不同,不仅因为玄空大法的幻化,更因为玄丹的精绝,可是,道观里的布局也是令许多豪门大派望而生畏的地方。着装与装束,必须与道员身份相符,所以才有了各种服饰的阵列排开,正因为如此的严阵以待,造就了玄空天道的威震四方。
长风信紧跟在花秋月的身后,迈着沉稳而又矫健的步伐,如果不是王佳合的从中作梗,应该是并排在花秋月的右边。
王佳合虽然相依在花秋月的左边快步行走着,但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慌乱的急切,与长风信的健步形成了完全相反的步调。
花秋月轻移着碎步,不停地荡动着浅粉色的劲装下摆,划动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容姿。
三个人两前一后的身影,疾步在翠绿苍松的掩映中,又被各色道袍的陪衬之后,花秋月的身影显得特别的靓丽,仿佛那些道员的黑色,道项的浅蓝色,还有道冕的藏青色,都是为花秋月一袭的浅粉色出现,映得道观里增添了无比艳丽的倩影划动。
漫步在道观的卵石路面上,三个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花秋月始终无法释怀对长风信的信赖,却又因为许许多多的疑惑,剧增着满满的惊讶。
王佳合因为担心与南楼月会面而揭穿根底,心里的忐忑直击着步调,心绪随着迈动的脚步,发出了永无止境的砰砰直跳。
长风信紧跟在花秋月身后,迈着轻松而又豪迈的步伐,心里满怀着能够释疑的情绪,却又因为要见到故人而满心喜悦着,只是因为身份的差距,还有岁月的磨砺,让脸上荡漾着不易揣摩的冷峻。
他心里清楚,只要挡着师妹花秋月的面,让南楼月说出王佳合不怀好意的欺骗,并明确地说清楚会面不是因为自己的要求,有可能是师傅的授意。而这些情况,他知道南楼月并不明白,也不可能在第一时辰完完整整的说清道明。
穿过道冠列队的阵营时,王佳合不停地摆头四处张望着,仿佛是与每一名道冠做着眼神的沟通,又好像是在连绵不断地传递着暗示。
花秋月只顾着迈步疾走,并没有心思注意王佳合的举动,更没想法观察十四名道冠的眼神。但是,紧随其后的长风信绝不会放弃机会,利用眼角的余光,捕捉着所有不正常的举动。
“不是说南楼月带来了士卒,要包围道观嘛!可是,我怎么没看到官兵的身影。”
长风信轻声激问时,拧动着脖子,将视线抛到了道观大门的方向,除了三十五名道员的黑袍涌动,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不是他多事,也不是他多嘴,虽然南楼月是自己心目中最羡慕的一个人,但是,六年的分别,谁也无法保证人是不会见异思迁。而玄空天道的安危,又是他非常重视的关键之处,看不到明显的官兵聚集,他担心会不会被暗中埋伏了。
花秋月放缓了急切的脚步,抬眸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聚义观,向后仰了仰后脑勺,用最低沉的声调说道。
“官兵被安排在道观大门外的道场上,你不可能从这里能看到。”
她轻声漫语地说完之后,很猛然地拧头瞅了一眼长风信。
虽然是说了些实话,但是花秋月的心里忍不住地开始担心了起来。长风信突然中的问话,是不是有着用意,或着是想弄清楚道员的布局,更大的一个恐怖感觉,清晰地涌进了心坎。
“师妹,你应该明白了,长风信这是在试探道员的布局,是想与南楼月联手攻克玄空天道。我看还是别带着他会面了,万一被他们里应外合,咱们还真有些对付不来。”
王佳合终于抓住了机会,不失时机地继续着耳边吹风。
改变花秋月的决定虽然有些难度,因为他心里清楚师妹的性格,倔强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坚信,只要提到玄空天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