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绞杀依然进行着,杀戮已经是尸体遍地了,黑衣武将与玄空天道道员的较量,早已分出了胜负。可是,王佳合并没有因为血流成河与尸体堆积如山,而心情低落,微微的笑容仿佛挡不住的心思透露,不停地挥臂指挥举动,好像要将几十名道员的性命消耗殆尽。
长风信从王佳合的身上移开视线,急切地盯住了被六名白衣女员护定的花秋月背影,脸上挂满了惊恐,眼睛里激射着哀怜的冷光。
他虽然是纹丝不动的身姿,但心情却是非常的慌乱,只是那固有的性格沉淀,才有了如此沉稳的表现。
花秋月站在满脸冷凝的南楼月面前,好长时辰没等到一字片语。
此刻,她似乎只能是用流泪来释放苦楚了,即便是说太多的话,也无法让激战的绞杀立刻停止。就在面对南楼月无动于衷的时刻,她开始愤恨起了王佳合,也对长风信有了恼火的心情。
“如果南将军不下令停战,那你之前恳求我的事情,也许就成了泡影,我不可能尽心,更不会保守秘密。”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花秋月有了要挟的想法。
聚义观里的密谈,让花秋月彻底明白了爹爹对长风信情有独钟的缘由,但也给自己增添了更多疑虑。考虑的事情不仅因为玄空天道的何去何从,又扩展到了骊山氏帝国,甚至还要思想整个中州地界的势力稳定,稍有不慎就会让长风信陷入更痛苦的边缘。
“秋月姑娘无需要挟我,能跟你说出我与老道首的交情,又言无不尽地说明我与你爹爹早已达成的秘密,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也是因为玄空天道的中立态度,而不是因为玄空天道的个别人目空一切。”
南楼月沉甸甸的话语说出口时,抬眉急望的眼神,瞬间落在了背对着的王佳合身上,微微闪动的眼帘举动,似乎有了更多的愤恨。
没有点名道姓的说辞,让花秋月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是明白了又能如何,大师兄王佳合凭着是玄空天道排行第一的道冠身份,又能听谁的话,参与杀戮的各级道员,谁也不会听从指挥。
花秋月瞅着南楼月的眼睛里,闪出了绝望神色。
“你能确定这一次的交战,就能让玄空天道的某些人心悦诚服嘛!有些事情需要时间的过滤,更需要用事实来佐证,而不是大开杀戒的无辜死伤。”
她的颤音带出了幽怨,却又表露出了无助的心虚。
对南楼月的要挟没任何作用,不仅停不了杀戮,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哀求,激发南楼月更惨绝人寰的杀戮。想到这里的时候,花秋月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脸色苍白到了没一丝血色。
“没确定,但我相信绝对能让有些人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邪不压正,正能胜天。”
南楼月放开了嗓门,激喊出了令花秋月失容的话。
玄空天道在爹爹的苦心经营下,一直秉承着扬善惩恶的正气,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正气,才能在中州地界恒立几百年。而此刻,因为王佳合的私欲熊心,竟然将玄空天道植入了万劫不复的边缘。花秋月深思了许多事情,又因为从南楼月嘴里听到了爹爹六年前做出的决定,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虽然听明白了南楼月的心思,也听到了是爹爹的原话答应,可是,这也只是别人的口信,并没有旁证取信。花秋月做不了决定,是想从长风信的口里得到更有说服力的佐证,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被王佳合搅了局,又引来了如此恐怖的绞杀。
“玄空天道一直奉信的就是正气,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而今日的变故,你也看到了,毕竟是少数人的别有用心。”
花秋月抱着最后的希望,轻声表白着。
她想让南楼月明白一件事,自己与长风信绝对没改变初衷,更不会因为大师兄的居心叵测,让玄空天道做出违背道义的事情。
南楼月奋力挥动了一下手臂,荡起了铠甲的脆音轻响。
“不用再苦口婆心了,如果想停止杀戮,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
他的眼睛里射出了最犀利,最沉重的冷光。
这一刻,让花秋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却又满脸呈现着疑惑。
下一刻,使长风信舒展了紧蹙的眉头,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色。
长风信心里最清楚南楼月的性格,如果在没有确认对方彻底心悦诚服,根本就不会收手罢休。而刚才的一句话,已经无意间透出了要转变心态的想法。
在开始激战之前,长风信与花秋月的窃窃私语中,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但迟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