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合目瞪口呆着,根本就没听明白长风信想说什么,也不清楚说这些话,又有着怎样的结果。
长风信顾盼了一眼花秋月,又扬目远瞟了一眼吴京,却继续着抿嘴的沉思,似乎在考虑着下一刻该不该说出想好了的话语。
他心里清楚,玄空天道亲传玄丹的过程,根本就没人见过,所以这样的表述说话,不仅让在场的道员明白渡劫的真意,而且,还想提醒所有道员清楚,自己是与大师兄王佳合,二师兄吴京有着相同的身份,被师傅破格确定的玄丹拥有者人选。
“你能从密室里走出来,是我恳求师傅改变了初衷,才保住了你的性命,而且,师傅在临终时还提醒我,必须在适当的时机,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你。”
镇定有些出奇的长风信,沉声重气地说完之后,隔着王佳合的肩膀穿过了视线,瞟了一眼吴京。虽然那只是简短的一次瞟视,但诚恳的眼神,依然传递出了同意的暗示。
吴京感受到长风信眼神时,轻轻点了点头。
他开始对三个人护送师傅到达寝室开始,再到即将进入密室渡劫的所有过程,来了一次清晰的回忆。尤其是对师傅说过的没一句还,还有每一个东走,都有过认真的回忆。其实,三日的渡劫结束而走出密室,得着师傅离世,长风信昏厥不醒,他就已经对整个过程有过深思细想,只是因为王佳合不断的挑唆,让他失去了应有的明辨是非的理智,才有了许许多多的疑惑。但是,这次听完长风信提到师傅早有口信要消灭王佳合的说法之后,算是想明白了所有细节。
“长风信说得没错,我也深有体会,玄空天道亲传玄丹的人选,没有全部活着走出密室的可能,而我们三个人能完好无损。”
顿声之后,吴京扬目很平静地瞅了一眼王佳合。
“确实是因为长风信的求情,是想,根据渡劫的程式,师傅应该到你跟我所在的密室,但结果却是连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师傅为长风信亲传玄丹之后与世长辞。”
嘴有点笨的吴京,虽然说了好长的话语,努力着要将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但还是没能如愿。不过,他的补充解释,却让花秋月想到了爹爹很久之前提到的事情,那就是亲传玄丹的人选,为什么是三个人,又为什么要其中的一人死于密室。
玄空天道在选择继承人时,确实有着一套严密而又特别的程序,确定三个人作为玄丹拥有人选,就是为了选择正确的接班人,发现能够辅佐接班的人,还要找到心术不正,狡诈奸猾的一个人当众铲除。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确保玄空天道的恒立永久,另一方面是为了张杨新任道首的威望。
花秋月如此一想的时候,心里瞬间感觉到了敞亮,长风信的所有做法,包括不解释的忍受,还有用死来捍卫的精神,似乎就是爹爹特别的交代,而且,所有的过程似乎特别的清晰明了,只是没提前理解。
“我也想起了爹爹很久之前的话语,其实,王佳合早就该死,也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死得理所当然。”
她是咬着牙齿的仇恨喊话。
有这样的心情聚变,是因为她恼火差点让王佳合教唆着让自己错乱了思维,而遗憾终生。
玄空天道的继任道首,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更不是道冠想永立谁就能永立谁。所以,此刻的花秋月对王佳合的恼火,是源于所谓的要推自己为继任道首的骗局。没有玄丹,继任道首的说法,几乎是哄人的小把戏。
“虽然我到现在都没理解师傅所说的适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大师兄王佳合苟合铁骑六员的表露,绝对是该杀的一条。”
长风信话语落定时,轻轻地向前迈了很沉稳的一步,抬臂地瞬间,很猛烈地向前挥臂一荡。
“萧清叛逆,不仅是替天行道,也是完成师傅遗言的前提。你必死无疑,当然确实是死有余辜。”
最后的一句话喊出时,长风信使用了玄空大法的腹语之术,聚集了九成的劲力,让喊话的声音不仅洪亮,而且还带出了震撼力。
聚集在庭院里的一大半各级道员,尤其是排列在阵营前列的道冠和道冕方队,出现了哗动的感觉,交头接耳的道冠,远远看上去,仿佛是紫色海洋里涌动着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的翻滚。
“你这是在假传师傅的口信,你这是在口出狂言,更是在混淆视听,师傅绝对没有那样的言辞。我是玄空天道的第一道冠,又是你的大师兄,所做的事情绝没有对不起玄空天道,更没有让师傅失望过。”
王佳合急声辩解着,但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