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月庆幸长风信没有开口明说,只是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
“帝宫里有暗势力作乱,并非老臣信口雌黄,而是大王私下里交代的事情。正因为暗势力的神秘,以及背景的强大,加上大王身负患疾,才无能为力与亲自……”
他很惊诧地停止了说话,抬头扬目着瞅住了长风信。
其实,他心里清楚,并不是因为大王身负患疾而无暇顾及,其根本原因有可能是大王受控于什么事情的恐慌,才未能做出相应的行动。可是,这些实话,他即便是折服长风信的激灵,也不敢妄下结论。
“姬妃娘娘为什么要迎接我回宫?当年,她是第一个协助我脱逃之人,而且,听南将军与秋月的密谈中,提及到了小王子的收养,怎么可能要我返回帝宫。”
长风信习惯了一事一问的谈话形式,当听到对方不想说,或着说不清楚的话题时,就会立即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绝对不会因为前一件事而纠缠个清楚明白。
在他的心里,只要对方想说或着能说明白的事情,不用追问,更无需继续攀谈,因为那是无法用话语解释清楚的事实。在母后离世,自己被父王追杀这件事情上,他知道没几个人能够清楚具体的事件始末,也没人能说得清楚,也许父王都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做。
“姬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老臣觉得事出有因,大王患疾是事实,小王子年幼又未立储王,骊山氏帝国的将来,依然需要大王血脉的传承。不过,对于姬妃娘娘的突然变化,老臣也是忧心忡忡。”
南楼月说话的时候,习惯了半勾着头的样子。
“南将军可以放轻松心情,咱们这是在玄空天道,并非骊山氏帝国的朝堂,更不是在帝宫后院,没必要拘谨。再说了,我带着师妹和二师兄一同前来,就是想开诚布公的详谈。”
长风信顿声时,回头看了看花秋月与吴京,立即转头接着问道。
“难道你认为姬妃娘娘另有心机?”
这个问题本来他不想问,但是又怕被南楼月忽视了,因为帝宫里自母后身亡,能够把控帝宫的人,也就只有姬妃了,别的嫔妃根本就没那个能力,也不可能得到父王的准许。
“老臣不敢断言,但是,心里确实有些担心。”
南楼月微微地挪了一下坐姿,稍微坐得轻松自然了一些。
长风信颔首彻思着,脸上的表情在急剧变化着,仿佛在做着更缜密的寻思,或着是在运筹帷幄之中。
“南将军不妨将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老臣医生戎马,对于帝宫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姬妃娘娘明知道你流落域外长达六年了,怎么会在突然中找老臣有这样的直言。”
“有没有可能让她了解到你跟师傅之前的来往,已经怀疑到了我就匿藏在玄空天道。”
“没这个可能,我与你师傅的来往,连大王都不知实情,姬妃身处帝宫,那就更是没一点消息了。”
“老臣所担心的是,如果我迎驾回宫,会不会引起暗势力的注视,或着是姬妃娘娘的用计设伏,不过,老臣斗胆说一句,如果不迎驾回宫,骊山氏帝国的将来,可能会……”
南楼月的脸上瞬间哗出了恐怖神情。
他突然的听话未说完,似乎给长风信留下了彻思细想的机会。
花秋月本来就已经是心知肚明了,面对长风信与南楼月的谈话,并没有过多的神情聚变。但是,吴京就不同了,根据听到的话语,让他惊愕得无法接受面前的人,更是不敢思虑六年的漫长过程。可是,既是不愿意接受,也无法想象,事实上长风信确实就是骊山氏帝国的储王,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将来的骊山氏帝国国王。
吴京不得不接受长风信无可替代的背景和身世之后,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包括变成孤儿的想象,还有帝宫里勾心斗角的人心叵测,却为自己不可能成为帝王而庆幸着。
身为储王的人都能在一夜间变成流落荒郊的孤儿,可想而知作为臣子的南楼月,那就更是伴君如伴虎的坐卧不宁了。吴京对自己的现实,想得特别的满意,不过,对长风信的将来又多了几分担忧。
“南将军对中州地界的形势,有没有清晰的看法。”
长风信思考了很长时辰,才开口轻声一问,仿佛对之前的话题,已经做了了结。
南楼月勾头轻声清了清嗓子,再次抬头的时候,神情显得特别的平静,好像是提到了最想说的话题上。
“六年前,骊山氏帝国大军压境南巢魔族部落,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