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忍住。在对待长风信的问题上,她确实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得已,能主动找到南楼月提出迎驾进宫的想法,并不是没深思熟虑的草率决定,而是看到了帝宫的现实,也猜到了大王的心思,为了册封王后,她甚至有点想放弃六年前的坚守。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大王却卧病不起,小王子成为储王的意向似乎变得没一点希望了,所以才让她不得不重新构想。可是,即便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不一定就能改变形势,更有可能会导致所有的计划失败。
中年大臣模样的人因为姬妃的突然恼怒,吓得哆哆嗦嗦地颤抖不已。虽然是老臣,也是重臣,又是姬妃的沾亲带故,但是,并不代表着就能万事大吉,一言不合会让人头落地,一计不顺,就会前功尽弃。
他沉思了良久之后,才唯唯诺诺地说道。
“长风信是储王不假,但已在六年前因为王后事件被牵连,大王虽然没废除储王,却是赶尽杀绝地逼出了帝宫。现如今,既然在南楼月的牵线搭桥下,被迎驾进宫。那么娘娘就可以利用一下,做个两手准备,一旦确信无疑之时,那就是终结性命的关键之时。”
深知姬妃秉性的中年大臣,虽然是献计的说辞,却又是模棱两可的隐晦透露,为自己准备了全变之策。
他比谁都清楚,在姬妃面前说话,绝对不能将话语说得太满,那样就会封死了后路,一旦状况有变,根本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在长风信进宫的事情上,他早就猜到了姬妃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会计划出得当的应变措施,只是还为发现时机而已。
“依你之见,那就是让长风信紧闭在冷宫,等到最佳时机出现时,再做定论。虽然此策只是个下策,但也有无限扩展的空间,只要大王康复了身体,一切都是……”
刷,身影一闪,女侍立身在了中年大臣的身边。
姬妃收声停止了没说完的话,眼睛里闪出了惊愕的眼神。
“怎么了?快说。”
厉声断喊的同时,她抬手指了指那名贴身女侍,却又无力地低垂下了手臂,好像已经意识到了恐惧的发生。
“回禀娘娘,大殿里传出了消息,大王他……”
女侍顿声时,偏移着眼神瞅了一眼低着头的中年大臣接着说道。
“大王好像是驾崩了……”
“什么?大王驾崩啦!到底怎么回事?”
姬妃愁声怒吼着,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脸色苍白得没一点血色。
中年大臣模样的人立即退步,一直退着跨出了门厅。厅堂里瞬间沉寂了下来,姬妃在女侍的搀扶下跌坐在了锦缎华丽的床榻上,失神的表情透出了目瞪口呆的措手不及。
夕阳掩映着金碧辉煌的帝宫殿堂,忙碌穿梭的身影,鱼贯而入地进出与大王就寝的宫殿,一片潇煞的冷风,似乎随着晚霞的浮出,而极冷地拂过了整个帝宫。
假山后,冷宫偏一点的低矮屋子里,长风信意犹未尽地翻身滚落,四平八稳地仰躺在了花秋月的身边,却不知不觉中长喘了一口气。
“月儿,我的眼皮怎么突然间挑个不停了?”
长风信轻声问着的同时,猛然坐起了身子,双眼里投出了凄楚的冷光,却被紧闭的屋门挡着无法穿越而出。
花秋月起身的时候,手忙脚乱地拉过了唯一的薄被,紧紧地裹在了身前,侧过的脸颊上依然是绯晕片片,红潮斑斑。
“信儿,别大惊小怪了,是你体力消耗太猛,可能是虚弱所致。”
她柔声轻说着,一手紧抓着被子裹着身躯,一手急切地抓在了长风信的胳膊上。
长风信皱眉转眼时,急切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大惊小怪,此刻,不仅是眼皮子挑个不停,还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了,腹部似乎有更猛烈的撞击感。”
他说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光着身子的手臂,展现在了花秋月的面前。
啊!失声惊喊,花秋月的红润脸颊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中毒了?还是因为我们……”
花秋月没敢再说下去,慌乱中竟然忘记了紧抓被子,双手全部攥在了长风信的手臂上,被子松开的滑落下,那对骄人的傲峰直接展现在了没有遮拦的眼前。
但是,此刻的长风信手臂上,那根根暴突的血脉,仿佛要炸裂一样狰狞着布满了整个胳膊,顺延着鼓涨在全身。
两人谁也顾不上注意被子落下之后的春光激泄,却因为长风信血脉暴涨而惊吓得目瞪口呆的愣神了起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