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后面,被称作别院的幽静之处,只是三间被隔离的偏室。
偏室孤零零地低矮在高大的围墙下,四面被雄伟的楼宇阻隔着视线,根本就看不到具体的位置。但是,长风信十岁的时候,来过这里,所以大致上记住从这里到前院的大殿有多远。
当女侍退出偏室的时候,四名花枝招展的丫鬟,立即分列在门厅的两边,还真是做足了丫鬟的举动。可是,这在长风信的眼里,不用思考就能断定那是刚刚才训练的结果,并不是娴熟的丫鬟姿态。
“你们也就别那样装模作样了,到左边的厢房里休息,有事我会喊你们,当然,有危险的时候,你们也要及时赶过来。”
长风信站在了门厅前,一脸的陈色森严。
四名丫鬟面面相视的时候,脸颊上不约而同的绽放出了满满的惊喜。突然,她们又是一个异口同声地呼应。
是,整齐的回应声,立即响彻了整个偏室的上空。
其实,所谓的上空,也就是能够通过走人的那道小巷,前边是高大的楼宇墙壁,后边是偏室的门厅,左边是两人高的围墙,右边是进入偏室的拐角,拥挤的局面一看便知。
四名丫鬟装扮的侍卫,一涌而入的瞬间,消失在了隔壁的厢房里。
此刻,偏室门厅前,瞬间沉寂了下来。
“我还以为新换的驻地,肯定能看到的帝宫的富丽堂皇,却没想到依然是个孤冷幽静的地方,只是比冷宫旁边的陋室好了一丢丢。”
花秋月站在长风信身边,双手背后,稍微翘了一点圆臀,柔柔软软地拧动着腰身,偏着头用失望的眼神瞅着长风信的平视着的眼睛。
她是打心里失望,并不是说说而已。虽然这里的环境要比陋室里好多了,至少门是敞开着,而且还是个亮堂的屋子,两边也有着两件厢房,但还是看不到一点帝宫的模样,似乎就是一家城民的住宅。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议选择这里嘛!”
长风信没转动头,也没移过视线,一直是平视着门厅前的高大楼宇,很忧声地说着。
他似乎显得心事重重,却又仿佛是在构思着什么宏伟计划,沉稳的性格,就在这一刻抖露无余。
花秋月偏着头的盯瞩,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长风信的心情聚变,依然是那种失望加埋怨的神态。
“我哪里能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据我猜想,你是知道帝宫里住人的紧张,才想到了鸟不拉屎的阴暗角落。不选择这里,就只能在冷宫的旁边了,而这里相比那里,确实有了改观。”
“你猜想错了,我选择这里不是没办法的结果,而是为了咱们行动的方便,也是为了更好的隐藏。”
“不这样说,你还能对得起储王的身份吗?”
“你又傻了吧!我是储王不见,但是六年前的风波,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如果不是姬妃娘娘与南将军的帮助,可能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别说是什么储王身份了。”
“这样说来,你也是傻了吧!没进入帝宫之前,一直是雄心壮志地要在帝宫里明察暗访暗势力,进来之后却变得一筹莫展了。只要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想想撤离的下一步。”
“那坚决不行,虽然在帝宫里明察暗访有些困难,但也要行动起来,绝不能知难而退。你也看到了,即便我远离了帝宫,终究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会被蒙面人或着御林军侍卫绞杀,这是必然的结果。于其等死,还不如找死,说不定主动的出击,还能成就反击。”
长风信慢慢移步中,站成了面对着花秋月的姿势。
他的心里非常的焦灼沉重,一方面是想行动,却又担心被人发现,不行动暗势力的涌动,已经是眼前报的现实了;而另一方面,让他局促不安的是无法判断姬妃的心思,又不知道是防备还是放松警惕,所有的一切,似乎在他看来,都不是正常之举。
花秋月听完长风信的说话,深思了片刻之后,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依然是取笑的样子。
“真佩服你找理由的厉害,找死的办法有很多种,可以选择明目张胆的反击,也可以率领道员直逼帝宫,反正是为了死,说不定还能直接逼迫出隐藏在帝宫的暗势力,根本就用不着如此的麻烦。”
她就是想没事的是,跟长风信斗嘴,更想通过不同的看法,引出长风信有可能不愿意说的想法。
六年的相处中,花秋月对长风信的了解虽然比不上爹爹,但至少知道他的秉性,清楚他的为人,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但就是无法轻易弄懂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