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一边说着,一边急迈几步,很着急地追上了潇湘。
潇湘已经站在了花墙前,向外张望了几眼,才缓缓地转身面对着长风信,好像是很认真地注视着。
“为什么说眼下就不能出去了?还非要等到黎明前,你是不是又在寻思着怎么骗人的事情吧!”
她不温不火地问着,紧盯着的眼睛里闪出了冷光。
当她确信了长风信并无大碍的时候,已经就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靠近长风信,也不可能再上当了。如果不是因为妹妹花秋月,也许长风信的所有举动,她都会无条件的接受,可是她感觉毕竟是亲姊妹,绝对不能因为感情而伤害亲情。
长风信被潇湘的冷目一瞅,想使坏的心思也就荡然无存了。
“黎明前的那一刻,正是巡夜人最难熬的时辰,大多数人会在那个时候打盹,即便是没打盹的人,也是睡意朦胧的状态。咱们在那个时候出现,既是被少数人看到了,也会因为瞌睡而放松警惕。”
他压着嗓门,很小声地说着。
此刻,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显得稳重了许多,关键是认真的眼神已经落在了潇湘的眼睛上,而且肃穆的表情占据了整个脸庞。笔直的站姿,又将临危不惧的心情,彰显得清楚而又森然。
潇湘听完长风信的说话,细思了片刻之后,笑容好像是忍不住地浮现在了脸上,瞅着长风信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你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想到的事情就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其实,你说的那种现象,我还真亲身经历过。黎明前的那一段时辰,在巡夜的过程中太难熬了,几乎是睁不开眼睛的艰难。”
她带着笑声说完之后,迈步走到了花墙前,又缓缓地转身,将后背紧贴在了花墙上,稍微偏了一点面对着长风信。
“看来,咱俩还只能在这里等待黎明啦!”
拖了一声长音,潇湘的脸上不仅是笑容绽放,还有着最和悦的急切神情,似乎很想听到长风信的说话表态。
虽然时时刻刻地不在提醒着自己,但是在面对长风信的那一刻,潇湘确实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喻。本来是冷眼面对的事情,却因为突然的情绪改变,欢喜就会占了上风。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是地坛的背面,不管院子里是什么状况,躲在这里是绝对的安全。等黎明到来的那时候,咱们立即走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查看到最需要的现象之后,咱们必须在天大亮之前返回假山形成的那个深洞里。”
长风信已经没任何心情了,满脑子都是行动的事情。
从进入帝宫到眼下的再次躲藏,长风信感觉并不是一事无成,至少印证里帝宫里,确实隐藏着不小的暗势力,要不然绝不会有蒙面人出现,更不会在地坛的地方,有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还能记清楚这个院子的情况吗?”
潇湘瞅着长风信轻声探问着。
长风信偏着头从花墙的上方投出了视线,但是因为地坛的廊檐遮挡,根本就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这个院子是社稷祭祀的重要场所已经没什么争议了,而整个院子里的布局,在我的记忆里是最清楚的场所,因为每年要陪着父王,跟着许许多多的文臣武将来这里。”
“能不能跟我说说重要的房舍位置,弄清楚之后,咱们走出去,我就知道选择隐身的地方了。”
“地坛的对面是天坛,而通向天坛的中间区是宽大的亮堂区域,除了石雕香炉,还有巨型龙生九子的雕像之外,没可以隐身的地方。院子的四周除了高墙,就是偏殿的楼宇和厅堂。”
“这么说来一旦被发现,根本就没藏身逃离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咱们的出现是不是没什么用处了?”
“也不能说没什么用处,至少可以让咱们看到院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实话吧!我担心帝宫里会不会发生什么重大的祭祀活动,或着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不可能在社稷的地方有脚步声。”
“难道社稷的地方平常是空的吗?”
潇湘感觉有些很难理解。
虽然她不清楚社稷祭祀的用途,但感觉既又地坛,又有天坛,而且还陈列着龙生九子的巨像石雕,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场所。帝宫里只要是重要的场所,那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社稷每年只能是一次祭祀,平常根本就没人前往,而且把守的也是非常的严格,即便有人想进去,没父王的口谕根本就进不来。”
长风信越说脸色越沉重,因为想到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