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的理解确实正合了长风信的心意。
此刻虽然是夕阳刚要落山的时辰,但冲杀的退敌,还需必要的准备依然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还要向南楼月叮咛几句。
长风信扬目的时候,眼睛里投出了谢意的眼神,向着潇湘转过身的背影急望了一眼,却不得不快速移开,落在了南楼月的陈色脸庞上。
“南将军,西城门的所有守军,已经集合在城门口,你立即率领众位将士赶到东城门,做好冲杀的准备吧!”
他用很沉重的语气,亮开了嗓门喊说着。
其实,相距也不是太远,而且由于潇湘的转身离开,南楼月基本上是面对着长风信的站姿。但是,洪亮的声音并没有惊醒正在思考着问题的南楼月抬头。
潇湘本来是迈步疾走的动作,却因为听到了长风信的喊话迟疑着放缓了脚步,最终又因为没听到南楼月的回应,而拧身转过了头,扬目凝视着的时候,忍不住地开口说道。
“南将军,陛下跟你说话啦!”
她高音喊着的同时,又折身急奔了两步,站到南楼月低着头的前面,猛然回身轻轻地拽了一把南楼月身上的铠甲战袍。
猛然惊醒的南楼月,抬起了满是惊愕的脸,急声问道。
“怎么了?陛下找我吗?”
连声的惊问还没收声的那一刻,南楼月滑目向着长风信立身的方向抛出了紧张的眼神。
潇湘回头朝后望了一眼长风信,没看到有说话的举动时,立即摆头挡住了南楼月的视线,皱眉问道。
“南将军是不是在想心事呀?其实,有什么话应该说出来,别憋在肚子里,一个人的思维毕竟有限,多几个人的询问,可能会得出更有价值的信息,当然也许只是私事的话就不好说了。”
她慢慢地从眼睛里放出了淡淡的笑意,瞥着的嘴唇处,挂上了浅浅的惊讶,却又不是特别的明显。
由于南楼月没注意到长风信的喊话,让潇湘想到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极力劝阻,而有了心事重重的感觉。
要让四雅绝杀分开去南北门支援,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考虑到东城门外的激战盛况,潇湘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可是在南楼月的心里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压力。如果没有长风信的支援,哪怕是自己赔上性命都无所谓,而长风信的安危确实是大事中大事。
“跟掌门人说句心里话吧!如果不是你提出了储王的安危问题,老臣并没有什么可担心之处。东城门的绞杀肯定是最激烈的事情,又是任务最艰巨的地方,可是储王的支援,让我不得不担心了起来。”
南楼月紧盯着潇湘的眼睛里闪出了焦灼的疑光。
这样的担心是因为听到了巫粟聚集了野兽的助阵,而想起来激战的残酷。巫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多么害怕,可是野兽的助阵,就等于是让巫术附在了野兽的烈性上,这样的激战肯定不是好现象,更不是一般将士能够对付的残忍。
潇湘听到南楼月说出了心里话,脸上的惊讶神情变成了恐惧表情,原本大而圆的双眼,却在此刻变得眯缝了起来。
“我也说句心里话,其实,不管什么样的考虑,我都不赞成储王陛下支援东城门的激战,更不想让储王陛下涉足危险之地。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的阻止并没有起到作用。”
她想说很多理由,但是,当看到南楼月的焦灼眼神时,还是咽下了准备说的话语,很猛然地停止了说话。
对于骊山氏帝国的帝宫内幕,潇湘并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受南楼月的紧急求援进入帝宫,根本就不知道长风信的真实身份,也无法想象帝宫的争权激烈。但是,这些想法她是绝对不能当着南楼月的面说出来,更不能简单地进行评价。
“储王陛下生性仁慈,在大是大非面前,肯定不会考虑个人的安危,决定了事情,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改变。老臣想了很久,也想过了许多办法,但是感觉还是无能为力。”
南楼月压低了嗓门,沉声说着的时候,再次抬目远望了一眼,却发现长风信与花秋月刚好迈开了脚步,正在迎面走来。
“再不许提安危的事情,储王陛下最反感的就是旧事重提。”
向前伸着脖子,南楼月的嘴巴对准了潇湘的耳朵,轻声耳语道。
有这样的提醒是害怕长风信再次发怒,一旦发怒了,很多事情就变得不好开口了,而且还会因为激怒而不敢开口说明。
潇湘立即点头的同时,慢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
“你俩小声嘀咕什么呀!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