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前三步开外的地方,满脸的血水,已经看不出具体的长相了。
长风信端坐在梁渠背上,静静地注视着巫粟看不清真容的脸庞,立身喊道。
“你居然也能笑出来,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笑多久?”
他断喊完的时候,转头示意着琴音跃身跳下了梁渠的后背,与此同时,花秋月乘驾着鸾鸟堵在了巫粟的身后,棋手早已是高扬着手臂,两指紧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准备着一子击杀的动作。
巫粟拧身前后看了看围着的长风信和花秋月,这时候的眼神除了仇恨,就是目空一切的轻蔑了。
在他的心里,从未见过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恐慌。神兽的出现,在中州地界,那是习以为常的巧遇,绝对没什么要胆寒之处,毕竟自己是久经疆场的老将了,谁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傲慢的情绪,就变得特别的清楚明显。
嗨嗨!一声放肆的冷笑。
“愣头小子,你知道我能死嘛!”
巫粟带着笑声吼了一句。
长风信从四周慢慢包围过来的巫术弟子身上,收回了视线,舒展眉头的时候,盯紧了着巫粟满是血水的脸庞,却无法判断神情。
“死和活着没什么区别,就好像是睡觉了的眼睛一闭,唯一不同的是死了以后太阳照旧出来,自己却永远醒不过来了。”
之前的一次扫视,虽然让他有些惊异,但并不是很吓人的惊悚。毕竟,已经看明白了被包围着的形势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
还真让长风信苦笑不得,就眼下围拢着的巫术弟子,至多也就是百十来号的顶到天。再多算一次,直接加上一倍没有出现的人数,那也不是棋手与琴音的对手,包围之势虚张声势。
“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巫粟很平静地说着,慢慢地抖了抖黑色的宽袍大袖,滑落了不少残肢断臂的血肉碎片。
“我当然知道你是那根葱了,这个没什么要炫耀地,在面前,不管是谁,都是一个结果必须死。”
骆惊风咬着牙齿挤出了最后一个字,却转眼又开始了四周的张望,是为了考虑着如何出手的问题。由于玄丹是个时辰之内,只能挥发一次,可是巫粟是十大巫师,除了巫术的能耐,玄功肯定是非常了得。虽然巫术因为法杖被玄丹炸裂,不可能释放,但是无法预料的玄功,依然是个头疼的结果。
与此同时,上百号包围过来的巫术弟子,已经开始了摩拳擦掌的准备,只是等待着巫粟的最后一声令下,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激战法。
“你还真是个嘴硬不知死活的主儿,我也不明白了,南楼月老头怎么敢启用你这么个二百五作为将帅呢!”
巫粟讥笑着回头扫视了一下左右站满的巫术弟子,好像这一句话不单单是说给长风信听,而是要激发弟子的斗志。
“我还是奉劝一句,别想着显摆了,说我是二百五,那你连个二百五都算不上。”
长风信落声的时候,轻轻地摇头制止了花秋月要说话的举动。
他感觉对待巫粟并不能着急,也不能先乱了方寸,毕竟巫师的精绝厉害,没人能说得清楚。
哇哈哈!又是一声浑厚的大笑带着回音飘荡着。
“你就是有扯淡的本领,但是在本座面前,你还真是什么都算不上的将死之人。”
巫粟的这一声大笑似乎用上了平生很少使出的劲力,遽然有种被力道冲击的感觉。
长风信微微皱眉中,不得不惊惧了起来。
他向前挺了一下身子,很仔细很认真地注视着巫粟的眼神,轻声问道。
“能告诉我那些野兽去了什么地方嘛?”
由于从巫粟的眼神里感觉到了杀气,所以长风信立即转移话题,问到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么多野兽的助阵,绝对不是简单的一般激战,所以想在第一时间弄清楚来龙去脉。
“当然知道,就像眼下你的样子,弄了些唬人的怪兽和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女人,冒充什么能人异士。”
巫粟说着的时候,嘴角上挂出了讥笑,抬臂一指身后被巫术弟子包围起来的花秋月与棋手,眼睛了充满了轻蔑的眼神。
长风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琴音,用眼神暗示着随时动手的心思,心里清楚遇到巫粟绝对是厉害的角儿。
“这样说来,你准备的那些野兽越就是装装门面的摆设了?我还以为真和我的坐骑一样,让人恐慌不已……”
“混蛋,你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小混蛋。”
巫粟断喊着打断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