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寂然中忍不住地满脸闪出了惊诧,俯视着的眼睛里激泄着错愕,却又带出了诧然的眼神。
他瞅着匍匐在脚前的南楼月身体,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潇湘激灵地偷偷移步中,靠近了长风信的侧身,急急地用手背碰了碰长风信低垂着的手臂,又用眼神示意着跪在地上的南楼月。
呃!轻轻的一声惊叹。
长风信终于回过了楞懵的神态,弓腰的瞬间,双手急切地落在了跪趴着的南楼月肩膀上。
“南将军快快请起,您这是干什么呀?”
他是慌乱中的一声急促问话,双手使力中却就是拉不起南楼月。
哗,人影一闪,张顺紧跟着跪倒在了南楼月撅着屁股的后面。
“请陛下恕罪,我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张顺跪倒之后,匍匐着的时候,喊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此刻,看着眼前两人的跪趴姿势,不仅长风信傻了,而且身后的潇湘与琴音也傻了,傻得六神无主,傻得不知所措。
长风信松开抓在南楼月双肩上的手之后,稍微停滞了一下,缓缓地直起了腰身。
由于张顺的猛然下跪,还有那直言的禀明,让长风信不由得想到了北城门外的交战之事,而且一定是与花秋月有关的严重问题。由此一想的猛然间,胆寒和恐慌立即开始了激涌。
他陡然抬头时,将两道最锐利的眼神,投到了大军阵营的前面,极目寻找着花秋月,也在观察着书道和棋手,还有看不见身影的画风。但是,能够看到的人虽然是勾着头远远的立定姿势,却并没有少任何一个人,包括看不见的画风,而是躲在了花秋月的身后。
当确认了所有熟悉的人健在时,长风信的胆寒心理似乎稍微好了许多,但是,恐慌的感觉却似乎未听。
“张将军,请站起来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从南楼月嘴里问不出的时候,长风信想从张顺那里开始,反正此时此刻,依靠自己的想象,绝对猜不出守城的二位将军,到底触犯了那些罪该万死的大过。
张顺听到长风信的喊问之后,不仅没回答的意思,返回将趴着的姿势压得更低了,俯下的脸庞,几乎要落在地面上了。
长风信没听到解释的时候,心里微微一颤,已经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却又想不到是那些大问题。
他无言以对的瞬间,却又想起了琴音的提醒,必须不得将心情的聚变,直接表露在脸上。有此一想的时候,他不得不抬手抚着已经狂跳的心脏,慢慢地沉着气息,让脸上的神情尽量舒缓而又轻松了一些。
转身面对潇湘的时候,长风信的脸上已经表露出了平静神情。
“潇湘姐,您看他们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北门激战出了状况?”
急声连问着,长风信在暗自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喜怒与脸上,更不能因为情绪的急转,让心情也变得惶恐不安。强力压制着心情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却是那么的艰难苦涩。
“看样子并不是北门激战的事情,有可能是牵扯到了帝宫吧!”
潇湘是沉思之后的回答,而且是扬目确认了花秋月等人在场,才联想到了帝宫。
在她的潜意识里,能吓得南楼月有这样的举动,绝不是一般的敌对事宜,更不是普通的冲杀对战。东西南三门外的交战,从规模和聚集的能人异士来看,北门绝对不是个重要战场,也不会出现罪该万死的大罪。如果真是罪该当斩的话,那就一定是帝宫里出了状况,否则不可能让一国的大军统帅紧张到如此地步。
长风信听到潇湘提到了帝宫,心里又是一次不小地震动。
帝宫里除了身患重疾的父王应该有问题之外,好像并没有其它任何可以恐怖的事情。如果不是绞杀了巫粟,有可能还会担心西落鬼戎王国的暗杀,潜伏在帝宫里。但是,此刻的更早时候,巫粟都命丧黄泉了,谁有可能去潜伏并进行暗杀。
想着这些的事情的时候,长风信的脸上闪出了一丝淡淡的愁绪,但随即就消散了。
“帝宫里不可能有大事发生,即便真的发生了,也不至于让南将军如此的为难,更不会让张将军说出万死不辞的大罪。”
如果不是因为琴音的提前提醒和解说,此刻的长风信不知道爆发了几次大脾气,也不知道愤怒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潇湘细细一想时,还真是感觉长风信的言辞有理。帝宫里即便发生了大事,也不可能让守城的将领来承担。还有,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