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妃瞪着明浩的美眸,静静地等待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地缓声说道。
“太宰大人,我知道你对帝国的忠心耿耿,对大王是赤胆忠心,可是,大王遇到这样的惊天之事,你身为太宰理应彻查。如果不是铁骑六员,那还到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事实却是不可狡辩的事实。”
她因为看到了正沙雁的胆战心惊,看到了那唯唯诺诺的紧张神态,这才有意改变着心情,说了点缓和气氛的话,但是,对铁骑六员的焦心依然未减,相反还有了更多的忧心之事浮现在了脑海里。
而此刻,因为正沙雁的无语,让姬妃的心事越加的沉重了,几乎是无法承受的地步。但是,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解决,似乎只有坚持着能从正沙雁的嘴里探知点消息来。
正沙雁不是不清楚该到表决心的时候了,可是,因为铁骑六员的事情,实在不想说而焦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铁骑六员的现身无疑给姬妃的心里造成了更大的压力和惊恐,也同样沉沉地打击了一下正沙雁的心理。两个人本来是很愉快的亲密讨论,却因为不同的看法,引出了截然不同的心境和面遇,这种结局不仅正沙雁没有想到,姬妃更加没预料到,但事态还是顺其自然的发生。
“回禀娘娘,微臣确实应该彻查,可是大王遇刺之后,南将军指派微臣率领全班朝臣,立即退出了校场。为了给娘娘禀明事实,微臣立即赶往帝宫至此,根本就没时辰去追查。娘娘有所不知,微臣在南将军的心目中,也不过是个虚职太宰,根本得不到重用。再说了,铁骑六员的彻查,并不是微臣能够权倾的大事。”
沉思了好久之后,正沙雁终于整理好了心绪,也想出了该说的话。
这一次换了心态的禀奏,正沙雁的心思很明显,就是要姬妃感觉到自己也是有怨气的,更是有着无能为力的事情。虽然还没有说到最实质的问题,但也暗含出了南楼月权势太大的用意。
对于南楼月的权势所在,姬妃不是不知道,而是早有发现的事实。先王患疾之前就已经提说过此事,也有过明确的表态。此刻的此时,长风信正是倚重南楼月的适逢之时,如果再提说的话,势必会导致君臣之间的挑拨嫌疑,所以才未能有所作为,但不代表着始终如一。
“太宰大人,我不想听到你狡辩的转移话题,如果你未想好怎么做,也未构想出针对铁骑六员的计划,那么我必须去后殿,咱们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
姬妃因为没听到正沙雁对铁骑六员的看法详细叙说,确实有着恼火的心思,也有着震怒的感觉。
她对正沙雁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其关键原因就是在铁骑六员这个问题上未能达成一致的意见。
其实,这个确实不能怪正沙雁,因为铁骑六员的真相,绝对不会公诸于世,更不会让帝宫里任何人探知到。
“谢谢娘娘的圣恩,微臣这就告退,不过,微臣还有一个提议,恳请娘娘细心观察大王的伤情。”
正沙雁欲言又止地停止了说话,再次鞠仪的时候,偷偷地抬目瞅了一眼怒容满满的姬妃脸颊,更地弓腰后退着离开了帝宫的后院。
姬妃静静地瞅着正沙雁离开的走势,心里又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忧伤似乎变成了更清楚的感觉。
“娘娘,一切准备好了,是不是立即可以去后殿了?”
女侍的身后,站着两位丫鬟,没人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精致的篮子,端端正正地等待着命令的传递。
“很多事情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太宰大人竟然劝说着不让我现在就去探望大王,又好像是故意的隐瞒,对铁骑六员只字未提。”
姬妃转身时的说话声低沉得有点嘀咕的感觉。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正沙雁的劝说虽然简单,但也点出了不能探望的理由。可是,不能探望似乎又不符合情理,大王被刺受伤,作为长辈又是帝宫的倾权者,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探望,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事情。但是,正沙雁的提醒,似乎更有道理,探望的目的及时为了探明伤情,了解削藩征讨的行动。而昏迷的时候,这些事情似乎根本就无法实现。
“娘娘,奴婢以为,太宰大人的话不可全听,有些事情必须由娘娘自己做主,不能因为太宰大人的话语,而改变决定。如果时间长了,太宰大人就会对娘娘的说话嗤之以鼻,也会失去威信。”
女侍的说话不仅快言快语,而且还是一副不假思索的直意谏言。
跟随姬妃这么多年,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曾经不少多次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