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回身的时候,轻轻地落下了指着的手臂,面对着土垚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笑容。
他心里清楚,此刻的土垚肯定是很难以想象的心情,毕竟计划与现实相差太大,而且又是被小女子识破的窘况。作战计划最难以面对的就是大意的估计,这样的计划一旦实施之后,就是全军覆灭的后果。
“陛下,老叟确实是刚刚从吴越的府邸出来,并没有看到十万驻军的据守,整个院落里真的没有多少将士的守卫”
土垚神情显得特别的沮丧,低沉的语气瞬间变得沧桑了起来。
老人家确实感觉到了为难,也有了无地自容的想法。本来还觉得是一个绝对能取胜的最优方案,没想到却变成了差点让仅剩的将士送死,甚至有可能还会让长风信身陷囹圄。
“土叔,没看到驻军据守不怪您,因为您的进出是从地下神秘遁行,可是驻军的据守在地面以上,您当然就难以发现了。再说了,吴越也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将全部驻军集中在府邸。”
长风信保持着诚恳的笑容面对着土垚。
虽然此刻否定了土垚的计划,还没想出具体的作战方略,但是长风信的心里并不着急,因为琴音未返回,那还有围剿吸引注意力的希望。加上又增加了土垚的参战,深夜的偷偷进入府邸的原定计划依然可用,当然还要比最初想到这个办法更有把握。
“陛下,既然我的计划绝对不能选用,那么,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良方,不过老叟感觉琴音差不多该返回来了。”
土垚好像是很着急地极目远眺着。
其实,老人家想尽快看到琴音返回,多多少少能挽回一点面子,否则就是彻底的尴尬。当然,老人家对琴音战况的估计,确实有着很大的把握,因为早起听到了吴越的迎战计划。
突然,从深远的主街道里,窜出了一骑一人。
傍晚的余晖,洒在琴音的身上,映出了黯淡的黄昏。
哦!一声低沉的轻呼,长风信半仰着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摆动着。
“还真是琴音姐独自一人,看来一万多名将士,确实被穿肠碎心飘绞杀了。哎!这是我的失误呀!”
长风信叹息着的说话,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沉吟,顷刻间让所有人的脸上染出了愁绪。
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在大家的沉默关注下响彻云霄。
“陛下,琴音请求降罪。”
琴音远远的时候,从飞驰的马背上跃身而起,闪过半空的瞬间,划着弧线落身跪在了长风信的面前。
那个不可一世的琵琶,随着琴音的跪地,被摔在了很远的另一边。
长风信没说话,但是却跨出了极大的步伐,走到了琵琶跌落的地方,躬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了琵琶,又很仔细地用战袍长袖,擦拭着琵琶上的灰尘。琵琶上那斑斑血迹,已经证明了琴音凄惨的对战,也抖露出了琴音能逃离的森寒和恐怖。
他认认真真地收拾好琵琶之后,缓缓转身中扬目示意着花秋月,扶起了跪地的琴音。
“琴音姐,你并没有何等的大罪,胜败乃兵家常事,谁也不是常胜将军,何况此次的围剿,又是明知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任务。不过,下次绝对不能擅自改动计划,更不能擅自做主。”
刚开始是的说话是很平缓的语气,但说到最后的时候,长风信还是没忍住地加重了语气,也提高了声调。
其实,他心里也很纠结,本应该是琴音触犯了行军大忌,又是目无军令的该杀之罪。可是,此刻毕竟是用人之际,又是自己最看重的四雅绝杀姐妹,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潇湘不在场,他确实下不了决心。
琴音在花秋月的搀扶下,虽然不是跪地的动作,但是弓腰压低着头的站姿,要比跪地显得更恭敬。
“感谢陛下不杀之恩,琴音绝不敢再有今后了,此次的围剿失利,确实是琴音一手造成地。”
她知道自己此次的严重错误,也明白长风信不杀的原因,但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没人问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由于恐怖和恼羞,琴音并没有注意到长风信的身边还有个低矮的老翁,也不清楚围剿失利的经过已经被所有人提前分析到了结果。
虽然很想说明实际战况,但是,没人开口提问时,琴音还是不敢主动详述,毕竟是一万多名将士的瞬间毙命。
“琴音姐,我想知道眼下的吴越在做什么,或着能不能推断出吴越的下一步计划。至于你如何战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只想知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