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第一次对自己称为本王,说出来的时候,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潮,好像是有点为难之情。不过,这些并没有让郭大和张志毅看到,也未引起两员骁将的重视,毕竟本王的自称,在吴越的嘴里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是,当花秋月与琴音听到的时候,却全部是一脸的惊愕,而这个自称确实是第一次听到。
“回禀陛下,末将只是从吴越的嘴里听到了陛下继承王位,而且也听说西落鬼戎王国大军围困都城,威逼陛下做出结盟合约的答复,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末将确实不是很了解。”
郭大并没有意识到花秋月与琴音的惊诧神情,自顾自地说着。
在他的心里,说实话的如实禀报,就是作为臣子对大王应该有的尊敬,至于大王如何自称,好像根本就不是所要关系的问题。
长风信听着郭大的诚实表述,连连点头的同时,斜目瞅了一眼花秋月,用挑动眼帘的暗示,阻止着花秋月可能要说话的举动,又滑目远瞧了一眼琴音,微微一笑时,化解了早就明白了的尴尬。
“对于帝国最近一段时日内发生的事情,看来吴越并没有认真思考,也没做任何部署,这不是身为藩王应该忽略的问题。本王继位以来,虽然是短暂的月余,但是,西落鬼戎王国的侵扰,却是本王的心头大患,所以北征的计划应该是最切合实际的长治久安的治国邦政。”
此刻,对于长风信来说,必须要在各级将领之间,贯穿自己的治国方针,还要让所有的将领清楚自己的施政方案,绝对不能再像吴越那样,对帝国的大事漠不关心,甚至是一无所知。当然,长风信的心里也清楚,造成那样的局面,并全是做臣子的问题,而应该是父王的施政方略出现了问题,所以才想到了在第一次会面时,必须要向郭大和张志毅阐述出自己的观点,还要让整个番邦全部领会到帝国的统一使命,绝不能再出现那种格局的霸权势力。
郭大对于长风信的说话,虽然是听懂了,也听明白了,但是并没有真正领会其实质精神,倒是感觉这样的治国大略,并不是作为将领应该询问的正事,所以才没有多少更深刻的理解。
“陛下的计划是整个帝国的元谋近虑,末将确实不是太懂,也说不出一二,但是,末将知道应该做好本职,全心全意地为大王效命。”
他这是很明显的表明心态,并不是本着就事论事的讨论。而此刻的长风信想听到的绝不是表忠心,是想听到对削藩和北征到底有什么看法,却忽略了自己并没有说明此次来古奥城的用意。
长风信思考了一下,好像感觉自己的说话还是不够清晰,决定调整感慨般的陈述,用对答的形式开始具体讨论。
“郭将军,本王想听听你对此次帝师进入古奥城的看法。”
这一句问话确实是击中了要害,其实,不仅长风信在逃避这个问题,而且郭大也是不想提及的事情。毕竟吴越的做法有些太离谱了,本来就是帝国的番邦领土,但是继位的新王巡游到此的时候,却被吴越直接指挥着驻军开始了抗击的反叛行为,所以在郭大的心目中,这样的举动确实是该杀该斩的结局。
郭大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番,还是感觉应该说实话。
“回禀陛下,其实大王巡游番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是继位之后最应该做的大事。可是,发生这样的抗拒战争,确实是吴越的大逆不道。但是作为吴越的麾下,末将等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举动,只能听命绝对没法阻难。”
“郭将军无需恐慌这些,也不用在意吴越的行为,本王只是想知道郭将军到底能不能理解削藩的必要性。”
“启禀陛下,依据末将的多年经验,削藩的征讨早就应该进行了。四大番邦控制着帝国的全部征战大军,又远离帝宫,国都一旦出现紧迫之事,根本就无法做出快速反应。关键是番邦的藩王倚老卖老,根本就没把帝宫放在眼里,许多治国理念,并没有传达到番邦属地。”
“看来郭将军对削藩征讨之事有着鲜明的态度,既然是这样的情结,本王就有些纳闷了,吴越为什么有这样的胆量。”
“回禀陛下,这不是吴越有胆量,而是拥兵自重的狂妄,如果末将猜的不错的话,陛下亲征削藩的圣意,基本上没人知道。而吴越这么做,实质用意是想让陛下继位之后,意识到藩王的重要性,却没把握好,直接变成了抗击帝师的叛逆行径。”
“这么说来,也许吴越并不知道本王的削藩计划?”
长风信从郭大的言辞中,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郭大的心思缜密,还有那勤于思考的习惯。其实削藩征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