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妃的宫院是帝宫里最大最豪奢的宫院之一,当然,也是把守最严密,外人很难进入的重点宫院。
不过,把守严密并不是先王立下的规矩,而是姬妃自长风信继承王位的那个日子定下的最新规矩。帝宫的御林军侍卫,基本上归姬妃掌控,所以做这点小事那是信手沾来的轻松,也是没人敢过问的大事。
潇湘和画风寸步轻移着,紧跟在了正沙雁的身后,虽然没几个敢盘查的侍卫,但是那些警惕而又疑惑不解的眼神,还是让俩姑娘剧增了不少的胆寒怯意。
她们并不是第一次进入姬妃的宫院,可是感觉竟然是那么的明显,这里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而长风信偷偷地溜出帝宫削藩征讨,也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但是变化却大得惊人,几乎是无法想象的结果。
正沙雁因为抓住了可以让潇湘和画风当即问斩的把柄,所以正在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根本就没考虑身后的两个姑娘的感受。也许是因为步伐的矫健,还是心情舒畅之后的自然急奔,早就拉开了一段远远的距离,而且是没回头顾及的径直穿行。
“潇湘姐,我感觉咱们确实要遇到麻烦了,正沙雁老贼好对付,可是面见姬妃就不是一件容易应付的事情。要不然咱们还是乘早溜掉算了,等长风信返回帝宫之后再看形势。”
画风压着嗓门很急促的说着,由于内心深处的紧张,加上是碎步急奔的走姿,此刻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潇湘抬头瞟了一眼正沙雁的快步疾行的背影,却忍不住地瞥唇露出了清晰的苦笑神情。
“这个时辰,这样的环境,你感觉咱们能逃走嘛!既然已经是大事不好了,那么最好是沉定住心绪,绝对不能让姬妃看出任何破绽。不过,我担心的并不是姬妃问及长风信的下落,而是很惧怕正沙雁的搬弄是非,更惧怕一言不合就要开刀问斩,那样咱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可是想也没一点用处,因为长风信和南楼月根本就不在帝宫。”
她偏着头说了一段特别沉长的话语,神情显得特别的紧张,只是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急促,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其实,此刻的潇湘并不想用紧张的情绪影响画风的心情,因为画风的脾气和秉性,不仅倔强,关键是还有着吃软不吃硬的习惯,一旦被认为是专门对付人的事情,那就会天不怕地不怕的死磕。所以潇湘并不想让画风在姬妃面前,有过激行为,更不是让画风中了正沙雁的诡计,那样就真成了万劫不复的死结了。
画风并没有明白潇湘的心思,也没全部听懂潇湘的说话,只是感觉潇湘的情绪并不是特别的恐慌,倒是显得很镇定。
“潇湘姐,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办法,可以在姬妃面前解释清楚了,其实你也知道滴!我根本就没想到正沙雁老贼竟然是诓人的想法,所以才喊出了那句话。而且,我还记得,姬妃好像跟你有过来往,应该不会出大的问题吧!”
为了说清楚自己的想法,画风也努力镇定着的急躁的心情,但是作用并不是很明显,毕竟祸端是自己引起。
而此刻的正沙雁似乎因为快要进入姬妃的宫院,不仅行走的速度变快了,而且背影也显得高大魁梧了许多。映入画风的眼帘,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楚的紧张胆寒。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即便是没办法也要想办法,但是,你绝对不能乱了方寸。根据我对姬妃的观察和感受,在姬妃面前,绝对不能表现出懦弱,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有喜欢用权势来压迫人,只要你记住这两点,我感觉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潇湘快速停顿的同时,抬头望了一眼正在拐弯进入小巷子的正沙雁后背,弯弯的细眉仿佛不由自主地连挑了好几下。
“眼下咱们遇到的最关键大麻烦是正沙雁,他会在姬妃面前添油加醋地说咱们的坏话,这一点我有些担心。”
她拖了一下长音,眉头慢慢地聚拢着。
其实,她更想直接怪罪画风,就不应该在正沙雁面前信口雌黄,因为正沙雁本身就是个找事的主子,又是个专挑毛病的人。如果不是在帝宫里多日的明察暗访,还真不了解正沙雁的作风。帝宫里的御林军侍卫,虽然隶属姬妃的掌控,但也没少被正沙雁欺负过,所以暗中的诽谤骂声并不少。
“只要你能摆平姬妃,我就有办法对付正沙雁,虽然我不是怎么了解正沙雁,但是,我已经从老贼的眼神里,看明白了咱们女人的重要性。只要我知道了老贼的软肋,我就有办法让他不好意思胡言乱语,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绝对不是真的。”
画风抿嘴一笑,脸上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