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与花秋月颠鸾倒凤在山峦深处,却不知道此刻的南楼月与张顺,竟然为了寻找藩王的下落,进入一座古刹之中。
四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汉子,耷拉着脑袋,歪蔫蔫的靠着门柱,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其中一个,还斜着嘴留着一串黏黏的口水。
“张将军,古刹之地应该香火最为旺盛的地方,怎么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是不是真的就是老贼杨过藏匿之处?”
南楼月停步站到了山门前,抬手指了指昏昏欲睡的守门汉子,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却迟疑着无法想象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路军在南楼月的率领指挥中,第一战确实很顺利,不仅拿下了十万大军归降,关键是轻轻松松地剿灭了藩王。可是,这第二战从进入城池开始,就没见到藩王杨过的面,不仅没有激战,居然连将士的面看不到,好像是十万的驻军突然消失不见了。
事实上,南楼月与张顺到处的寻找,并不是真正的找到藩王杨过,而是想弄清楚十万之众的驻军下落。长风信削藩征讨的用意是收回军权,为接下来的北征西落鬼戎王国做准备,可是找不到驻军,即便是绞杀了藩王杨过,也没什么实质作用。
“南将军,这没什么奇怪的,据城民介绍,杨过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也容易发怒。对待下属,经常是大骂加动手。当初,如果不是先王的圣旨,也不可能当藩王这么多年。还有,杀戮早就是杨过的习惯了,也许这里只是杨过的落身之地,并不是驻军的留守之处。”
张顺放开了嗓门,根本就没有理会山门前的那几个人能不能听到,也不在乎听到了又能怎么样,说话之间,一步急追中,又站在了南楼月的身边,而且还贴得更近了。
他并不是为了靠近南楼月,而是随时随地的做着保护的准备。
“那你觉得我们是要他们死,还是留条命保生计呢!”
南楼月偏着脸,有点调笑的问了一句开玩笑的话。
其实,当张顺放开嗓门说话的时候,山门前的几个壮汉,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而且是怒目急视的样子。
“事已至此,我觉得还是直接动手,能不杀的就让活着是最好的,如果有找死的,那只能让他们见阎王去了。”
张顺猜到了南楼月的问话的意思,很故意地再次提高了嗓门,直接高扬出了警告的话语。
他心里清楚,南楼月的问话很明显的就是为了惊动山门前的几个壮汉,看能不能观察出古刹里到底有没有更多的人。
“这样做会不会激怒了杨过?而牵连到更多的将士性命。”
南楼月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满意神情。
此刻,他的心里确实已经很焦愁,只是强装着稳定住了情绪。虽然,张顺的年纪不大,但激战和用计上还是蛮让人敬佩,尤其是能看到对下属抚恤的重要性,更让他高兴万分。在他的心里,没有爱心的人,无论做任何事,绝对不会是认真细致的人,更不是有作为的人。
“杨过本来就对大王恨之入骨,就算是你不激怒,但他也会自怒。而且,眼下还面对帝师的大军围困,我想不管怎么做,都免不了大动干戈,恶战是少不了,只是我不想看到更多的将士送命。”
张顺说完的时候,向前很急切地撸了撸嘴巴,示意着南楼月向着院内观看。其实,就在说话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院内的人影晃动,只是没看清楚到底是普通百姓,还是驻军将士。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别拐弯抹角了,来个直来直去。”
长风信转头瞅了一眼张顺,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十分的复杂。既有急迫的焦虑,又有不能逾越的烦闷,甚至还能看到些许的思念和回忆的神情。因为自己的大意,加上感情用事,让杨过居然在眼皮子下面探知了消息,而且还率军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南楼月昂首阔步向着山门的台阶踏步而上。
“南将军,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至少咱们商量商量再动手。”
张顺也学着南楼月的样子,那样的喊话只是想惊动院里的人,看能不能提前有所动向。
回头微笑中,南楼月又是一脸满意地招了招手。
“不就是几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嘛!你就别操心开打的问题了。”
南楼月说完的时候,还神秘地对着张顺笑了一下。
当张顺站到了南楼月身边的时候,山门外站着的四个人。仿佛是被人叫醒了一样,同时睁开了眼睛。
他们醒来以后,却没有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