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嘴角含着一抹得意。
让人中毒的条件,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从蛊虫中提取的毒素无色无味,悄然无息间便可混入宴会上使用的酒菜之中,没有人能够通过试吃发现其中的端倪。
不知不觉间,数百江湖好汉便失去意识仰面而倒。
然而,在场之中仍不乏心志坚韧的武者,他们正盘腿坐下,暗自运功,努力抵挡毒香的侵袭,以保持几分清醒。
毒怪石虫目光扫过,留意到一个青年,目中有意无意闪过一丝兴趣。
“那小子是南宫家的大公子吗?”石虫轻声自语,似乎在确认。
随即,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冷峻男子微微低下头,答道:“没错。”
此人正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血使。
不过片刻,又有两道身影从暗影中走出,分别是影使和雨使,他们的身后跟随着约三十名精锐手下,个个面目森然,杀气凛然。
“啧啧。不愧是长空武帝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惊人实力。”毒怪石虫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赞赏,但显然更饱含着不屑。
在这个年岁,能在吸入毒蛊魔香后仍可勉强保持意识,确实难能可贵。
纵然如此,在石虫等人眼中,这些仍旧顽强抵抗的武者,不过是强弩之末,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
进展非常顺利,石虫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全场,认为自己已稳操胜券。
石虫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南宫武佩戴的佩剑,他立刻兴奋地眯起了眼睛。
这佩剑正是他们此次突袭的目标之一,传说中削铁如泥的绝世名剑——帝王剑,浑身散发出皇者威严。
“把它拿过来。”石虫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是。”血使领命,迈步朝南宫武走去,眼中透露出贪婪与冷酷。
就在血使行动之际,石虫的目光瞥向了另一处,那边站着一名中年人与两名年轻人。
“嗯?那几人为何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石虫微微皱眉,语气中难掩惊讶之情。
这些人在魔香之中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实在令他费解。
影使不假思索地答道:“那个中年人正是西门家的家主西门鹤。”
“哦,是他啊,可他为什么流着鼻血?”石虫又有了新的困惑。
“或许是因为魔香的缘故。”影使耸耸肩,语气漫不经心。
“怎么可能?”石虫百思不得其解。
身为此毒术的创制者,深知魔香仅能令人昏迷,断不会引起他症。
这反常之事却也无法解释,但石虫不愿在此浪费心思,挥手道:“算了,无所谓了。”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那两个年轻人身上。
那两个穿白衣和黑衣的年轻人,一直冷静地注视着他,目光如炬。
在这众人惊慌失措的场合中,他们依然非常冷静,稳如泰山,显得极为不凡。
“他们二人又是谁?”石虫眉头微皱,低沉地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影使犹豫着说道。
影使话音未落时,雨使冷静道出观察: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吃东西。”
“肯定是如此。”影使点头附和,心中已有几分明了。
若不曾摄取蛊虫提炼之毒,那自然如同石虫他们一般,在魔香中无所忌惮。
“把所有尚未失去意识的人全都宰了。”石虫冷冷地下达命令。
“是!”手下们齐声应声,毫不迟疑地抽出武器。
石虫对这些异数不甚在意,自信满满,认为大局已定。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一刻,内室的门扉忽地大开,两个身影疾步而出。
啪!
两人显露身形,赫然便是西门家的忠勇之臣,祁元外与白尚。
二人怒目圆睁,怒火直冲云霄。
“这群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西门世家闹事!”祁元外怒喝出声,声如洪钟。
二人由于未曾进食晚宴,使之得以免受毒素侵害,即使在魔香弥漫的空间中,仍能纵横自如。
正准备抢夺南宫武佩剑的血使,与奔来的祁元外和白尚迎面相遇,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南宫武正艰难地运气调息,毫无还手之力。
他本以为自己今日必将无可奈何地殒命于血使剑下,未想祁元外与白尚及时赶到,心中顿感劫后余生之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