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木彝族祭坛广场上,一堆堆篝火出现,红艳的火苗在这暗夜里熊熊燃烧,仿佛痴情灼热的目光。完全是为了欢迎飏羽和冰怡,整个木彝族陷入了重大节日祭祀才会有的狂欢。篝火畔,青春欢畅的木彝族少男少女,手拉着手,欢快地舞蹈着,欢笑声在夜色中回荡。没有跳舞的人,便坐在篝火旁,大口喝烈酒,大口吃肉,直接用柴火烤熟的肉,更有一种原始粗犷的味道。
飏羽被几个漂亮的木彝族少女围着敬酒,不得已之下,接连喝下几碗烈酒。这烈酒十分劲道,刮吼有热辣之感,落入腹中,更是像一团火一样滚烫。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更畅快奔放。喝了几碗酒之后,纵然飏羽修为不低,脸上也是一片火烫。不过其实这并难不倒他,他若一心想化解,喝再多的酒也不会醉的。不过他没有化解,他很喜欢这种痛痛快快的感觉。
和那些木彝族少女们疯了一场后,飏羽假装不胜酒力,这才得以回到篝火旁。篝火旁,看着飏羽回来,冰怡的眼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幽怨。其实有不少木彝族少年来邀请她一起玩,不过她借口不舒服,婉言拒绝了,原本她想趁机和飏羽聊聊天,却没想到飏羽和那些木彝族少女们玩得十分欢快,乐不思蜀,这让她颇有些郁闷。不过就算她想要一个人坐在篝火边,也不会被木彝族人所冷落,那些年纪稍长的木彝族大婶伯伯们,便热情地把美酒和各种美食送来让她品尝,还和蔼地和她说话,就像自家长辈一样亲切,这让她心里颇觉温暖。刚才她也喝了一些烈酒,此刻脸蛋红彤彤的,看起来更增了几分妩媚动人。不过眼中却微微带着幽怨,显得有些古怪。
“飏羽,你不如留在这里算了,看你多受欢迎啊!”冰怡开玩笑似地说,话中却隐隐带着一丝酸味。
飏羽高兴之下,根本没察觉到话的异常,笑道:“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干脆就在这里娶个媳妇,生儿育女得了,这个地方多么美好浪漫啊。”
冰怡嘲讽道:“你以为别人女孩真会要你啊,你这样子,谁会嫁给你啊,你别做白日梦了。”
飏羽一怔,觉得冰怡说的话实在奇怪,刚才她还说自己受欢迎,怎么一转眼又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不由奇怪地看向她,道:“你怎么说话……”
冰怡却不屑与他对视,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恨恨地用一根柴拨着火堆。
这使得飏羽把后面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忽然心里有一种异样之感。心想,自己已经连累她来到这个地方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呢,可别让她不开心了。想到这里,他便有意逗她开心,主动说话道:“冰怡,你也喝酒了,你的脸好红哦。”
冰怡没好气地斜瞟了他一眼,撅嘴道:“我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
飏羽道:“我是想说,你的脸好像猴子屁股哦。”
“什么?”冰怡大怒,猛地转过身,手脚并用,对飏羽一顿拳打脚踢,贝齿咬得格格响。
“哎哟,女侠饶命啊!”飏羽躬着身子,双手护着头,夸张地叫道。
这引起了旁边木彝族人的注意,忽有一个木彝族少年说真话道:“她好凶啊!”不过立即被旁边人瞪了一眼,便赶紧住了口。但是他这句话,已经让冰怡听到了,冰怡顿时停下手脚,端正地坐了起来,微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恢复了温婉娴静的模样。
“不过还是那么漂亮!”似乎为了补救自己刚才心直口快犯下的错,那个木彝族少年适逢其时地补充了一句。
见美女已经打人完毕,大家才又把注意力转开,重新欢快地说笑,玩闹起来。
“冰怡,不好意思,我让你的真面目暴露了。”飏羽简直打不怕地,幸灾乐祸道。
冰怡简直气得牙痒痒,眼睛狠狠瞪他,巴不得自己有一双无形的手,直接掐死他。她的牙齿紧咬着,格格作响,鼓鼓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坏了。
飏羽原本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反而弄得她怒气冲天,心里着实郁闷。
其实冰怡此刻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很生气,又好像不是生气,到底是什么,却也难懂。
“冰怡,别生气了,要不我们也去跳舞。”飏羽又说道。
冰怡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怎么会生气,我才不会生气呢。你自己想要和木彝族女孩跳舞自己去得了,叫我干什么?”
飏羽简直有一种无计可施之感,随即又假装道:“真的,你不去?那我真去了?”
冰怡气恼地将头转到了一边,说是眼不见心不烦,其实时刻注意着飏羽的行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