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想起的会是我,我真宁愿事情是这样,也好过此刻看到你心怀愧疚。”
飏羽吃了一惊,看向她,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他愣了下,随即正色道:“冰怡,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以为我现在后悔救了你?”
看他神情这么严肃,冰怡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我不想你因为救我而对别人心怀愧疚。”
飏羽用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冰怡,我要你知道,自从我们相识以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你做任何事,今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你知道吗?”说着,他忽而哼了一声,轻轻冷笑道:“你要我那时不出手救你,是不是想要我一辈子郁郁而终。”
冰怡看着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莫名地微微有些害怕,躲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的深涧,有些气恼又无措地捻着衣角。
冰怡不答话,也不看他,让飏羽又不由一愕。
在渐浓的暮色中,隐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疏远和尴尬,在他们之间缓缓弥漫开来。
冰怡讨厌这种感觉,害怕这种感觉,但是这突然间,她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住,说不出话来。
飏羽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侧脸,见她始终没有转过头来,便缓缓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转过身去,看向远方黯淡的晚霞,颓然地低叹口气。
冰怡静静站着,身子轻轻发起抖来,片刻间,她只觉心里莫名地弥漫开一阵凄凉和失望,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忽然难受得忍不住啜泣出声,气恨地跺脚叫道:“飏羽,我讨厌你!”
说着,便低声哭着跑开了。
渐渐黯淡的霞光中,冰怡俏丽婀娜的身影,伤心地向山腰那边跑去。
飏羽只觉浑身一震,随后又冻僵似的,竟然迈不开脚,他深吸了口气,正要追上前,忽听到前方的哭泣声中又响起一声惊叫。抬眼看去,却见冰怡许是没注意看路,脚下被绊,摔倒了。
飏羽只觉浑身猛地一紧,突然便像触电一般,飞一样暴掠上前,落到冰怡身边,连忙伸手去扶她,紧张地问:“冰怡,你没事吧……”
冰怡却是不小心被地上的一个新土沟绊了一跤,这个新土沟,是先前他们和炫月大战后留下的痕迹。千巧万巧,说来她这一下,倒也绊得不冤。冰怡被老实绊了这一跤,手掌按了满把新鲜的黄泥,心里更觉气恼委屈了。见飏羽来扶她,她不仅不消气,反而好像觉得这个沟是飏羽特意挖出来绊自己的,心里的气恼和委屈,就又更强烈了几分,一把狠狠摔开他的手,哭叫道:“你干嘛要来管我,让我摔死算了……”
说着,又猛地推搡了飏羽一把,自己踉跄着站起来跑开。
她虽然身子虚弱,但是此刻气恨之下,手上格外有劲,竟将飏羽推了开。
飏羽简直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但看她踉跄跑着,背心抽动哭着的背影,又顿觉心软了,正要继续追上前,忽见前方冰怡身子又一猛晃,又要摔一跤。
此刻飏羽离她已近,反应也快,飞掠上前,在她摔倒之前,稳稳地搂住了她。
冰怡见他又来招惹自己,心里伤心委屈更甚,哭叫着想要挣出他的怀抱,但是飏羽生怕她再摔跤,下意识地抱紧了她。挣脱不出,冰怡就转而用拳头打向他的胸膛,咚咚有声,擂鼓也似。
值得称赞的是,飏羽坚实的胸膛简直铁板也似,任她擂鼓似地打着,也自岿然不动,不还手,不放手。可怜冰怡恨恨地打了几下,倒打得手软了,难以为继,颓然放弃挣扎,却哭得更伤心。
飏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她了,惹得她如此生气又伤心?根本觉得她就是耍大小姐脾气,任性、无理取闹。换做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想理会,但这是冰怡,看她哭着可怜娇弱的样子,他心里又觉得十分不忍,所以就算她无理取闹神经质,他也绝不会让她一个人伤心地离开。
“冰怡,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刚才摔疼了?”飏羽心疼地看着她,问着。
“飏羽,你干嘛还来管我?我让你的朋友生死不明,我们又不是同道中人,你走吧,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冰怡哭叫着。
飏羽眼角一阵抽搐,眼眶倏然湿润,看着她,大声道:“傻姑娘,我根本没有怪你,你知道吗?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那么傻,偏要把一切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也永远不会怪你,你知道吗?”
飏羽的话,让冰怡更觉委屈,更伤心,不过这一次,她扑在了飏羽怀里,大哭起来,不住地叫着:“飏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