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事,心里纳罕,眯起眼睛,看着李洋,问道:“请问嫂夫人,不订婚,是因何啊?”
李洋本想道明真相,但怕生出事端,于是强颜欢笑道:“乃因孩病。待孩子们病愈之后,再订婚不迟。”
秋春呵呵一笑,道:“原因病啊?那……”
忽然,梅凤笑着打断他话道:“是啊,秋兄。”
梅凤移开目光,看着李洋,劝道:“孩子的病,总会医好,姨太太,你就别整日价忧心忡忡的。”
秋春喟然长叹,道:“是啊,别忧愁了嫂夫人,当心身体。”说着唉了一声,鼻子一酸,双目含泪,一脸忧伤。
梅凤劝他一句后,哈哈一笑,问道:“秋兄,订婚么?”
秋春一听,转忧伤为喜,反问:“你看呢?”
梅凤一怔,但脸上怔色,瞬间即逝。
梅凤捋着山羊胡须,大声说道:“订婚。”
秋春抱拳,拱了一拱,啊哈一笑,道:“多谢抬爱,多谢抬爱!梅兄,拣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订亲,做儿女亲家,若何?”
“好极,好极!那好,我们这就相互交订亲物。”
秋春击掌说道:“好极,好极,好极!”
李洋张嘴,想出言婉言推却,但觉不妥,而她脸上尴尬,转瞬即逝。她眯着凤眼,若有所思似的,上下牙齿咬着下嘴唇,不言不语。
秋梅二人交了订亲物后,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动情地握住,仰首哈哈大笑起来,极其开心。
他们这一笑,满房里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梅凤握住秋春的手,喜不自胜地道:“今天,我真高兴,真高兴!”
秋春哈哈一笑,道:“今天,我也高兴,高兴至极!”
梅凤仍旧握住秋春的手不放,仍笑着脸,道:“不止我高兴,咱们两家人都高兴,高兴!”
秋春把话锋一转:“亲家翁啊亲家翁,我们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便是与你们商讨一件咱们秋梅两家迫在眉睫的棘手之事。”顿了顿,又道,“适才,少林大师已经诊断了他们未婚夫妇的病情了,他们体弱,药治难愈,必须练功,才能病愈,因此,我们都听大师的话行。如今,为了儿女,咱们不能让他们夫妇过早夭折,为此,我们必须忍痛割爱,把他们送到名山去练功,延续他们的命,你看,我这想法,你同意么?”
然而,梅凤之子梅峰得的病,与他未婚妻得的病一样,也是久治无效,如今病入膏肓。
梅凤一听,又是激动,又是惊喜,他眼眶一红,热泪潸潸,动情地握住亲家翁秋春的手,语带哭腔道:“同意同意,这怎么不同意呢?亲家翁,那么,那么咱们这就定下来吧!”
少林化缘老僧不待秋春开口,躬身合什,宣了声佛,但不言语,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紫色小瓷瓶,捏开瓶盖,倾倒出同瓶色的、米粒大小的药丸在秋梅二人手掌上后,双手合十,宣佛不语。
秋梅二人惊喜中,不约而同地起身,一揖倒地,一边叩头,一边口不迭声地谢谢。
老僧不扶他们,领他们叩头谢恩之情。
秋梅二人站起身来,喜不自胜地落座,品茶聊天。
老僧无暇做客,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不言语,转身便走。
秋梅二人乍见此情,不禁一怔,但他们却察言观色出老僧走意,他们那容他走,于是动身,奔了上去,挡住他路,一脸虔诚,客气而婉言留他做客。
老僧见他们神色,不像作伪,盛情难却,留下做客。
秋梅二人见他做客,不由大喜。
梅凤一脸堆欢,客气请秋春和老僧去他家做客。
李洋不失良机似的,春风满面,客客气气请人做客,秋春等人见此情形,不好推诿,答应做客。
少林化缘老僧在秋梅两家分别做客数日后,归心似箭,便起身告辞,启程返回少林。
秋梅二人那容他走,乐呵呵的,同声挽留他再做客几日再走不迟,但老僧不领他们的情,执意要走,他俩见他去意已决,也就不再挽留,便乘此机会,同声央求老僧大发慈悲,携带病婴,到名山去练功,挽救病入膏肓的病婴的性命。老僧早就有此意,宣了声佛,毫不推却,便一口答允下来。
秋梅两家人见他答应下来,不禁惊喜。
他们惊喜中,便安排最可靠的下人同老僧同行后,送僧出城,继续送僧与孩子上路,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为此,他们分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