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我为了父母和弟弟妹妹,我才变坏了的,我……唉!”
易容说到这儿,脸泛凄苦,然而她那所遭遇的不幸之事,历历在目,像电影似的……
良久良久,易容长叹一声,说道:“事情这样……”说着毫不害羞、毫不隐瞒,滔滔不绝地叙述往事了。
民国六年春,一天上午,上海高桥镇杨树浦东边一家门口,一群人儿拥抱一起,伤心哭泣。
这时,那个出水芙蓉的易容,正在告别父母弟弟妹妹,与同伴一起出门,直赴“黄金遍地”的上海滩去淘金银财宝供养全家老少。
阿昌不住口地催促易容赶路,易容把心一横,毅然决然地辞别了亲人,踏上旅程之路,同同伴直赴上海滩淘金了。
他俩各背小包袱,出了东庆宁寺,迈过八字桥,来到上海,但不停歇,径直朝目的地赶去。
他俩无心观看城貌,赶路中一路无语。
他俩一路不停歇,在这天下午三点多钟,来到上海西藏路八仙桥,左打听右打听,终于打听到老乡阿美住在何处。他俩惊喜中,在滚地龙一角之处的一间小木棚里,找到阿美了。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他们寒暄毕,互诉衷肠。
他们互诉衷肠后,阿蓉问阿美此地打工挣钱一事,阿梅一脸苦容,谈了不好赚钱的种种难上加难的事儿了。
阿昌阿蓉他俩一听这话,先是惊诧,继而茫然,不大相信的又问她打工挣钱何难之处?还问她,人们都说上海滩遍处拾得到金银财宝,怎么捡不到财宝?
阿美凄怆一笑,道:“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阿昌阿蓉,你们不该来这儿,这儿遍处有极坏的坏人,你们回去,别在这儿淘金了!”
阿昌阿蓉二人一脸坚毅,要在这儿淘金。
阿美劝不了他俩,摇头凄苦一笑,也就不再劝,也就由他们了。
阿容祖祖辈辈都是裁缝,世袭至她父这一代,她爸为赶时髦,跟着潮流走,别出心裁,不向别人学,自个做旗袍。?注:民国初期,上海最流行旗袍,而上海郊区不流行旗袍。?
他无师教,也无那艺,每做一件旗袍,不但不受欢迎,而且还赔人家的钱。这么一来,富贵家庭,便在几年光景,便败了,穷了,而他却积劳成疾,再加之伤痛而悔责,得病了。然而,病虽然不要他的命,但他苟延残喘地活在人间。
阿蓉之父不服输,终于制作出人人夸赞而满意的旗袍,生意便红火了起来。
好景不长,一天晚上,有人偷偷地放火,把他们的店铺焚得干干净净……
由此一来,阿蓉家又一落千丈,一下子又贫穷得叮当响。然而她父,又病了,险些病倒,又苦撑家,继续做旗袍维持生计。
阿蓉见父难以维持生计,不听父母亲人的劝,一意孤行,出门务工,来维持全家人的生计。
俗话说,饿不死手艺人。
阿蓉有手艺,很快就有生计有着落了▁▁她进入一家富贵人家里做衣做旗袍了。
易容讲述这儿,忽然住口,盯住秋凤,而她的目光中,却充满着怨毒和愤怒之光。
秋凤忽见她这种眼神之光,心里一惊,但她聪颖,在惊之中,霍然明白她失意之因。
秋凤一明白后,脸泛愧疚,但她却不开口劝她,也不向她赔礼道歉。
这时,万秀惊诧问道:“阿姨,你怎么啦?你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妹她,是因何缘故啊?”
易容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仍盯着秋凤,嘴巴不停颤动,却不说话。
秋凤一脸歉然,长叹一声,道:“阿姨,我爸他……唉!”
万秀一听这话,不禁纳闷,怒声说道:“凤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秀不待秋凤说话,把目光一移,看着易容,道:“阿姨,你……”
易容一脸诧异,颤声问道:“你们是姐妹?”
她话一落,呀的一声,有人在推门,跟着咚咚声响,有人在敲房门。
易容忽听得敲门声,不由一惊,惊得她宛似从噩梦中醒来。但她不语,赶忙起身,迈开大步,去开房门去了。
不一会儿,易容带着秋春江涛他们步了进来。
秋春江涛他俩忽见秋凤等人在此,不由诧异,但都不语。
人一坐下,还没开口,但听秋凤问道:“易阿姨,后来怎样?”说罢,端起茶杯,品茗起来。
秋春一听这话,不禁纳闷,问道:“你们在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