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挥手揩脸上额头上的汗水。
秋凤厉声问道:“你们在茶馆谈的什么?”
刘统一听,嘴张了张,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见他犹豫不说,板着面孔,瞪圆凤目,嗯了一声,威吓刘统,但不言语。
刘统见她神情,吓了一跳,颤声说道:“我说我说。”
刘统揩了汗水,说道:“我们谈的都是古董。我们……我们还谈如何算计……算计秋春。”
秋凤一听,勃然大怒,大声问道:“怎样算计?”
刘统不敢看她,说道:“利用秋老板亲人。”
秋凤一愕,眯眼问道:“利用?怎么利用?”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什么亲人?”
刘统道:“秋老板儿女,在前几日,离开大陆,到香港去住去了。他的儿女,也就是他那些成家立室的儿女。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于是改变利用他的儿女,利用他的岳父岳母。”
秋凤听得皱眉,哦了一声,瓮声瓮气道:“原来如此。”
秋凤把话锋一转,问道:“复兴社中统联手诱捕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知原因,却明知故问,这是她继续问的目的。
刘统一听这话,不禁诧异,张大嘴巴,却不说话。
刘统在秋凤逼问之下,说道:“中统复兴社联手的目的,一是杀复兴社叛徒李艳红,二是证明秋春秋老板他是否是中共上海地下党。”
秋凤怒声问道:“那么,你们证实秋老板是地下党了么?”
刘统摇了摇头,说道:“遗憾的是,还没证实出来。不过,我们的人还在证实当中。”
秋凤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问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来证明秋春是何种身份的?”
刘统一脸茫然,道:“谁出的馊主意,这我的确不知。”
秋凤一见他神色,知他没有撒谎,哼了一声,转开话题:“你的上司副站长和复兴社队长之一杨扬,他们怎么没有露面诱捕而杀李艳红呢?他怕李艳红,他才当缩头乌龟的是吗?还是因其他呢?”她知他们杨扬受了枪伤,而她却明知故问,乃是她诱导刘统道出真言之法。
刘统叹道:“昨天晚上,他,也就是我的上司副站长有急事要办,所以没诱杀李艳红和她弟媳妇。然而复兴社副站长和杨扬,在那天晚上,他们都中了李艳红的策反她之人的枪弹,才没出面诱杀她们的。他们现在在医枪伤。”
秋凤板着面孔,浊声浊气问道:“在何处医?”
刘统道:“在家医治。他们不到医院医治,乃是怕李艳红杀他们。他们家都有保镖便衣特务保护他们,若有人杀他们,那是杀不了不说,反而被他们的保镖特务打死,这岂不白白丢了性命吗?”
秋凤一听,频频点头,哦了一声,把目一瞪,把话锋一转道:“那么,李艳红亲人的尸体,你们或许处置了么,抑或……”话说这儿,不往下说。
刘统说道:“听说,她亲人的尸体没有处理,放在副站长家里。”说着伸手揩额头上的汗水。
秋凤问道:“那么一栋楼房大门上掉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她说话中,右手夺了他火柴,给他点烟。
刘统惊诧而惧怕中,受宠若惊,谢她一句后,吸了几口烟,咳嗽几声后,说道:“那尸体,是假的,不是李艳红亲人的尸体。副站长为了诱捕到李艳红她们,就把尸体乔装打扮成她们亲人的尸体,把李艳红她们抓住,好立大功!公子爷,她们亲人的尸体,确实在副站长他家里。”
秋凤眼睛瞪圆,浊声浊气问道:“确实么?”
刘统的头,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说道:“确实确实!这的确是副站长他诱捕而杀李艳红等人之计。”
秋凤问道:“复兴社,也就是杨扬他们,他们在南京工作,怎么上海有他们的家呢?”
刘统道:“实不相瞒,可以说,他们到处都有家。但家都有警察,都配合他工作。”
秋凤问道:“那他们分别住在何处?”
刘统说道:“副站长他住霞飞路303号;杨扬队长家住霞飞路298号。他们住所相隔不远,是邻居。”
刘统话刚一落,啊的一声惨叫,他头中了秋凤一掌,顿时七窍出血,眼珠凸出,气绝而亡。
李幺妹等人忽见此情,惊骇得心胆俱裂,全身如同触电一般,簌簌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秋凤右手打死刘统之后,提起椅子,坐在那个陌生中年男子面前,看着他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秋凤这一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