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倒地的李秋水,脸上的白绸意外滑落,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那张脸上有四条纵横交错的伤痕,形成一个“井”字,其中一道疤从右眼一直延伸到左边嘴角,深深地凹陷进去,使得她的右眼凸起,嘴角歪斜,模样格外骇人。
没想到白绸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容貌,四周众人一看到这张脸,皆在夜色的映衬下感到不寒而栗,纷纷倒退几步。
李秋水实力超群又身份尊贵,一直是这些西夏禁军的梦中情人。
不少人都曾在深夜空虚的时候,将她当作抚慰寂寞的臆想对象。
如今见到她的真容,只觉得幻想破灭。
以后再做手艺的时候,怕是回想起今晚的这一幕都会心生阴影,一蹶不振。
李秋水匆忙拾起白绸,重新遮住脸,这才恨声问道:“你深夜闯入我西夏皇宫,究竟意欲何为?”
张禹也被刚刚李秋水那张脸吓了一大跳,这天山童姥下手是真狠啊,好好一张脸给划成了五子棋谱。
“你们西夏大元帅掳走了我的王妃,如今反倒质问我为何而来?”张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李秋水闻言,心头一紧,立即对身边的禁军统领厉声喝道:“赫连铁树在哪?”
一名身穿甲胄、统领模样的男子连忙上前,在她耳边低声汇报。
随着他娓娓道来,李秋水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混账!”她脸色阴沉,心中对赫连铁树充满愤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若不是那统领说赫连铁树已经死在元帅府门口,她都想事后将西夏所有酷刑都给他来上一遍。
平白无故招惹了这样一个强敌,自己却莫名其妙遭受了无妄之灾。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道:“去,把那个康敏抓来。”然后艰难地站起身,转头对张禹说道:“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一身狼狈的康敏被禁军统领押送了过来。
李秋水见状,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贱人!”
这一巴掌含恨而发,直接把康敏打得头晕目眩,脸颊迅速红肿。
李秋水冷冷地看向她,随后转向禁军统领,怒道:“她一个无官职的贱妇,是如何混进皇宫的?”
统领在李秋水冰冷的注视下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太后饶命,卑职失察,卑职必会彻查此事!”
李秋水虽然恨不得连这统领一同处置,但眼下皇宫禁军已被张禹大肆屠戮,再动杀机只会无人可用。
她强压下心中怒火,转头看向张禹,缓声说道:“这个女人交给你,随你处置。”
说完,她抓住康敏的头发,狠狠将她扯到自己面前,随后一脚将她踹向张禹。
\"不,段郎,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小敏啊!”披头散发的康敏跌倒在地,顾不得浑身的疼痛,连忙跪爬到张禹面前,哭泣着乞求他的原谅。
面对这个日理万鸡的女人,张禹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毫不留情地运起六脉神剑,在她碰到他之前,一道无形剑气便瞬间解决了她的性命。
康敏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去,张禹略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六脉神剑!你是大理段氏一族!”李秋水惊呼道,张禹在他的眼中更加深不可测了。
张禹抬头看向李秋水,淡淡说道:“李师叔,您不会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吧?”
他这声“师叔”叫得李秋水心头一震,愈发肯定张禹不仅是无崖子的传人,极有可能还是当代逍遥派的掌门。
李秋水强忍着内心的不快,知道今天若不付出一些代价,怕是难以善了。
她伤势严重,急需回去疗养,心中暗自盘算,只要张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她都愿意答应。
“你想要什么补偿?”
张禹不急不缓地说道:“师叔方才那一招掌力,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方向,实在精妙。”
“你要‘白虹掌力’?没问题。”李秋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心想反正张禹也是逍遥派弟子,传授给他也没什么。
张禹接着说道:“听说师叔还会一招‘传音搜魂’,能将内力注入声音,扰乱对手心神,甚至控制对方行动。”
李秋水强忍心中的恼火,淡淡道:“师侄若想学,拿去便是。”
张禹继续说道:“还有那‘龟息功’,能长时间闭气……”
听到张禹接二连三的索求,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