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四季更替。
然而这门上的梅花图却不是什么名家大师的作品, 刚才她一眼就看出梅花枝的遒劲主干落笔让人觉得眼熟, 特别像是她曾经在六道骸抵达黑曜之时,因为心神不宁而跑去云雀的书房磨着他替自己落笔画枝的那一副。
而今细细看去。
就能发现, 在苍劲的梅花主干和延伸出去的细枝之外,点缀的一团团梅花花瓣都圆润可爱, 像是一株本该傲然开在风雪中的寒梅, 却开出了俏生生的娇花。
她用青年人修长的指尖沿着门扉上整张昂贵绫布的花卉枝干描摹而去, 又去看这幅画的四角, 果然在其中一处看到了被她自己篆刻出来的私印,唇角不由扬起,同他道:
“这幅画,我后来画完了呀?”
站在屋里的人转头看着她,神色也变得柔软了些许,“嗯。”
近朝颜又退后了小半步,指尖抚了抚下颌,“可是我记得当时那张画纸没有这么大,而且刚才我摸了,这也不是绣上去的。”
“原画我收起来了,”待在她身体里的云雀也被小孩容易消耗精力的体质影响,抬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放下手时眼睛里溢出几分水雾,用她稚嫩的声音回答道,“我让人等比例印的。”
……
近朝颜忽然也很想去看看,属于他的房间门上,会是什么图案。
但之前迟迟没遇到的佣人们就在这时候姗姗出现,过来和她鞠躬打招呼,并且说刚才已经听到了草壁先生的吩咐,找人出门去买合适的童装了,让她稍等。
然后送上了与青年此刻身形合身的西装。
近朝颜看着那套熨帖妥当的西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衣袖、裤腿上都有泥沙磨损痕迹的衣服,姗姗意识到了致命的问题。
在盯着干净西装看的奇异沉默里——
在私人飞机上,用另一个角度曾经欣赏过这具成年人身躯的画面,不合时宜地浮现脑海。
当时隔着衬衫,尚且只窥得一片锁骨形状与腰身轮廓,就已经让她面红耳赤,现在突然就给她上限制级的画面,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她沉默着,短发下的耳廓不知不觉冒出热意。
直到用着她身体的人走到她跟前,双手环胸,用那种冷静又审视的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