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她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一点理智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犹在垂死挣扎:“可是……”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在中间分条线,大家约定不要超过这条线就好了。”安室透似是很好说话地退了一步。
三八线吗?桃原花梨眼神亮了亮,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心里已经妥协了,但表面上仍要装作十分为难勉强的样子,“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好吧。”
安室透眼底含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心知肚明地看着她把这段演完,没有拆穿她。
“好,那我去拿一条浴巾放在中间算作格挡好了。”他无比积极的态度让桃原花梨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嘛,安室透这样子怎么可能会借这种事占便宜啊,他这段时间对她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应该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吧,她这样小人之心着实有些不该。
心里的防线一旦放下,她轻松了许多,表情也轻快起来,“好!那就麻烦你啦!”
安室透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样,一直到睡觉之前,他严格遵守了互不侵犯领地的约定,身体离“三八线”之间的距离都能再放下一个她。她对这种绅士守礼的行为非常满意,最后一丝心防也卸下了。
身体沾上柔软的床铺,桃原花梨心满意足地道了声晚安,沉沉睡去。
出发前几天,因为忧虑要跟安室透单独相处的事,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身体和心灵早已疲惫不堪。这天晚上她睡得很好,特别沉也特别熟。
这里的床据说是手工定制的高级大床,优秀的包裹性让她觉得自己睡在一朵云上,全身做了一场高级spa,事后还泡了个热水澡,抱着温暖的被子睡着了。醒来时还意犹未尽。
真的、太、舒、服、了!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打进来,她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咻地收回手,睡意也被驱醒大半,警惕又小心地睁开眼睛。
安室透放大的俊脸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闯入她的视线,他呼吸平稳绵长,显然还在睡梦中。
!!!
桃原花梨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么近!
她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身体的距离,再次震惊地发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蜷缩在安室透怀里,睡到发麻的身体这时候也恢复了一点知觉,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她整个人都跟他贴在一起。
桃原花梨刹那间呼吸都快停止了。
安、安室透竟然只穿内裤睡觉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身体,跟他空出一段距离。她的大脑也随着距离的增大而逐渐恢复思考的能力。
睡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安室透故意引她放松警惕,实则等她睡着了开始实施自己的恶魔行为?
她首先去确认自己和安室透的位置,遗憾地发现两人之间,竟然是她越线了……安室透甚至还好好躺在昨晚的位置没有挪动,而她整个人都越过了“三八线”,再差一点就能把他挤下床。
她睡相这么差的吗……沉痛的认知敲打着她的心灵。看着床上被她挤到团成一团的“三八线”和被她抛在身后的被子,她甚至能推理出自己昨天是怎么在睡梦中挤到这边来,因为睡相差踢开了被子,感受到寒冷,又把安室透当成了人形火炉抱着睡的全过程。
耻辱……真的太耻辱了……
她痛心疾首地想,睡前还担心安室透会不会做正人君子,没想到那个采花贼竟然是她自己。
当务之急,是趁安室透醒来之前赶紧毁灭证据。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挪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又把浴巾卷好放在中间,盖好被子,背对着安室透重新睡去。
转过身的一刹那,身后的安室透忽然睁开眼睛,略带笑意的眼神看着她只露出一个毛茸茸脑袋的发顶,又重新闭上眼睛。
能睡个回笼觉真的太美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安室透一边往面包上涂抹着果酱,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桃原花梨正在倒果汁的手蓦地一僵,僵硬着脖子抬起头微笑道:“很不错,你呢?”
“是吗?那还真不错。”安室透笑着,又有点苦恼地说,“我其实睡得不太好。”
她脸上的笑容更僵硬了。她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