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洛青舟念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众人听到兴头,皆是意犹未尽,鸦雀无声,等着他继续念下去,谁知等了片刻,却见他并未再出声。
柳三思忍不住拱手问道:“洛公子,还有呢?”
洛青舟道:“没了,已经念完了。”
此话一出,众文人皆愕然。
翰林院的李昭忍不住起身道:“洛公子这首诗,可有诗题和曲调?”
洛青舟拱手道:“诗题为【将进酒】,曲调不曾有。”
“将进酒?”
李昭听完,苦苦思索了一下,并未找在记忆中找到这种题材,拱手问道:“洛公子自创的?”
洛青舟道:“算是吧。”
李昭闻言,又深深地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这时,大蒙帝国的王子突然冷笑一声,满脸讥讽道:“什么自创的题材,不会写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本王子虽然不擅长诗词,却也知道,诗词格律,各种语句长短平仄,早已规定好,你这种胡乱编造的,简直就是贻笑大方,丢你们大炎的脸!”
洛青舟向他道:“既然格雷王子这么说,那请恕在下冒昧说几句。据在下所知,你们大蒙最早之前的领土,只不过有我大炎京都一半大。既然你们大蒙先祖已经规定好了之前的领土面积,已经画好了地图,已经嘱咐好了你们要守好地图上的疆土,那你们为何还要不断地扩大领土和地图?格雷王子小时候应该没有学过大炎语言,没有出来见识过别的国家吧?你家先祖应该也很少出来吧?为何你却要打破规矩,不断地出来外交?”
“如果王子觉得有些规则不该被打破,不该推陈出,不该进步,如果王子觉得应该一直守着老规矩,一直固步自封,一直按照先祖和以前的规则办事,那么,你们大蒙和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格雷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却是无可辩驳。
“好!说的好!”
这时,端王爷南宫恪,突然拍着桌子赞道:“诗词歌赋,的确有各种规则,但都是日月异,随时都在变化的。如果一直按照之前的老旧题材创作,不会自己创,那还有什么味可言?我大炎之所以文化繁荣,就是因为包罗万象,可以包容一切创作。只要你创作的好,创作的令人心服口服,你哪怕自创一个【狗屎】诗题和词牌,都没有任何问题!”
旁边其他王爷,也都点头附和。
五大宗门的人,也都目光欣赏地向那有胆有识的少年。
格雷满脸怒气,还要再争辩时,南宫阳开口道:“李卿,你来说说,洛卿与苏才子这两首诗,谁胜谁负?”
众人的目光,都向了那位翰林院的院士。
李昭闻言,起身恭敬道:“陛下,老臣以为,这第一局,洛公子胜。洛公子这首诗其中要表达的意思,老臣虽然不赞同,但不可否认,这首诗,绝对是上上之作。”
此话一出,格雷立刻瞪眼道:“李大人,你刚刚也说,我们这首诗是绝佳好诗!都是好诗,凭什么他胜?”
李昭向他道:“格雷王子,洛公子这首诗没有出之前,苏才子那首诗,的确是绝佳之作。但洛公子这首诗一出,苏才子那首诗,自然是就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相比一般,根本就没有对比性。”
格雷闻言大怒,立刻向龙椅上的南宫阳道:“陛下,你们这是故意欺负人吧!我不服气!”
南宫阳笑了笑,道:“格雷王子,稍安勿躁,李翰林可不会随便欺负人。这样,我们再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随即向其他王子身后的才子,道:“你们觉得呢?”
巴旦国的才子,北仓国的才子,以及高齐国和楼兰国的才子,皆纷纷表示:“自然是洛公子胜出!”
高齐国的王子直接赞不绝口:“洛公子这首诗开头气势磅礴,中间语句皆是字字如金,字字珠玑,结尾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在下直到此刻,还在回味……”
南宫阳的目光,又向了格雷身后,那名叫苏图的魁梧青年,笑道:“苏才子,你觉得你那首诗,与洛卿这首诗相比,谁的更好一些。”
格雷转过头,目光阴沉地盯着他。
苏图虽然想要撒谎,却也有文人的羞耻之心,眼见这么多人盯着,又有许多闻名已久的才子着,他哪里有那个脸睁眼说瞎话。
他惶恐地低了头,只得如实答道:“陛下,洛才子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