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也抬起头，着她道：“大小姐误会了，大小姐对我和小蝶，有再造之恩，而且是我正式拜过天地的妻子。更何况，我只是一个赘婿，即便如今考上了状元，身份依旧是赘婿。只有大小姐不要我，我哪里能不要大小姐。我今日来，只是想跟大小姐说一声，希望大小姐可以同意，让我……娶她。”
秦大小姐沉默了一下，道：“是了，你如今已经考上了状元，如果依旧待在秦府，就依旧是赘婿。想要改变这个身份，就只有离开。”
“你其实是这个意思，对吗？”
洛青舟道：“不是，我从未想过要离开秦府，我也从未想过要改变赘婿的身份。我没有觉得这个身份有哪里不好，大小姐误会了。”
秦大小姐着他道：“我有误会吗？你说你喜欢一个女子，要娶她。你如果是赘婿，按照规矩，你能娶她吗？我就算同意，她进门后，做妾？你愿意吗？或者她愿意吗？”
洛青舟沉默下来。
秦大小姐又盯着他了片刻，道：“所以，其实你想说，你想休了我，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为正妻了，不是吗？”
洛青舟摇头道：“不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休了大小姐，其实在我心里，妻妾都是一样，她……”
“所以，她愿意做妾？”
秦大小姐淡淡地道。
洛青舟低头不语。
亭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
秦大小姐开口道：“你一定要娶她吗？”
洛青舟道：“是，一定。”
秦大小姐沉默了一下，道：“那我跟微墨，如果非要休一个，你会休谁？”
洛青舟摇了摇头，道：“我不会……”
“那你喜欢我吗？”
秦大小姐又问道。
洛青舟沉默下来。
“所以，我没有误会你。”
秦大小姐淡淡地道。
亭中，又安静了许久。
秦大小姐向亭外道：“百灵，拿墨纸砚。”
百灵站在树下没有动：“小姐……”
秦大小姐的目光着她，没有再说话。
百灵只得低着头，进了屋里。
不多时。
她拿着墨纸砚而来，进了凉亭，放在了石桌上，眼圈发红地道：“小姐，你不答应不就行了吗？你不答应那个女人过门，姑爷也不敢，何必……”
秦大小姐淡淡地道：“研墨。”
“呜……”
百灵满脸不情愿，却在她的目光下，不得不拿起墨块，一边研则，一边呜呜着。
“写吧。”
秦大小姐向了某人。
百灵立刻拿起道：“小姐，百灵来写，百灵写的字可好了。”
秦大小姐的目光向了她。
百灵顿时脖子一缩，弱弱地把递到了旁边。
洛青舟没有接。
秦大小姐着他道：“我们和离了，你就自由了，你不再是赘婿。你想娶谁，都无所谓。”
洛青舟着她的目光，道：“大小姐，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来求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同意，至于她……”
“我不同意。”
秦大小姐淡淡地道。
亭中又沉默了一会儿。
洛青舟低头着百灵递过来的，顿了许久，方伸手接过，又停顿了一会儿，方提蘸墨，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他写的不是休。
他也没有资格写休。
他写的是和离。
按照大炎律法。
和离可由双方任意一个人亲自写，但需要双方亲签名。
一式两份，每人一份。
洛青舟写了两份，并未再犹豫，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把递到了秦大小姐的面前。
秦大小姐并没有接，只是语气冷漠地道：“放下吧，我待会签，明日让百灵给你送去。至少，我要一下内容。”
洛青舟默默地放下了。
他嘴唇动了动，还有话想说，但秦大小姐已经低了下头，翻着手里的道：“回去吧，多陪陪微墨。”
洛青舟没有再说话，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走出凉亭。
他向了不远处大树下的少女，想要走过去说几句话，对方却扭过身子，给了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再停留，直接出了花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