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确定眼前老婆婆是鱼镜舒时,首先惊楞了一下。
“呦,这不是舒妹妹吗?记得当年你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呢,怎么现在看着如此老态了。该不会是寿元将近了吧?”
一出门见到鱼婆婆,那慧鹂就尖声说道。
而路展皱着眉头看了看凌白云舟,又看了看鱼婆婆的一身装扮疑惑道:“你进冰凌宫了?”
“七百多年前就进了。这一趟去夏墨皇朝办事,顺便过来见见你,和你告个别。”
“你我早无瓜葛,也没必要告什么别。”路展依然皱着眉。
“呵呵,你不必再担心的。都七百年了,那炼魂岛的人肯定不会再出现了。”
“什么炼魂岛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那丹药又不是我拿的,我又没杀他们的人。”路展有些气急败坏。
“呦,舒妹妹这话什么意思?还盼着炼魂岛的人出现啊?当年你从自己家中拿走那丹药害死了你爹娘。”
慧鹂顿了顿,继续尖酸刻薄的说道。“虽然丹药是给了展哥哥,可展哥哥并不知道这丹药的来历啊!就算炼魂岛的人再来找,也应该是找你而不是找展哥哥啊。”
“他奶奶的,俺一定要弄死这俩人。”云舟舰舱内的谢顾早已气的不可开交,却被长生死死的拉住了。
“小先生你放开俺。就算弄不死这俩狗日的,俺也要咬上他们几口。”
“稍安勿躁。”长生轻声说道。
外面,鱼婆婆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路展就上到了云舟上。但是并没有进入舰舱,只是一个人站在舰艏,两行清泪也挂在了鱼婆婆的眼角。
云舟慢慢升起,离开了城主府。
“凌白云舟和镜舒的着装很明显就是冰凌宫,看来这库布宗在我们眼皮底下过得太畅快了,现在已经不把我们冰凌宫放在眼里了。”
不远处那艘普通云舟上,叫蓉秋的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要下舟,却被苏晚雨给拦住了。
“就算现在杀了路展二人,镜舒的悲伤也不会减少。”
“雨妹不会想着就这样算了吧?镜舒可是你圣女宫的人。”
“自然不会便宜了那路展,但不是现在。七百多年来,镜舒心里就这么一个男人。”
苏晚雨顿了顿:“若镜舒的暗疾真的无可救药,等她走的那一天,我会让路展去下面陪她。”
此时的凌白云舟已经离开了城主府约百十来丈,长生几人走出舰舱陪在了鱼婆婆身边。看到泪水不断从鱼婆婆眼角流出,又想到刚刚那慧鹂所言,众人都是愤愤不已。
“俺一定要弄死这俩狗日的,一定要。”谢顾气的两只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只是被魂厉死死的抓着,让他下不了云舟。
“鱼婆婆。你们慢慢往前走,我去办点事稍后就回来。”
“现在?我没事的,长生公子。早就放下了,只是他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伤心而已。”鱼婆婆赶忙抓住长生的胳膊,担心他做出傻事。
“公子打算怎么做?那路展大聚元修为,我连一成胜算都没有。”魂厉皱眉道。
“你不用跟过来,我要去炼丹。”
“炼丹?炼什么丹?”魂厉正疑惑着,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公子要炼丹?”
魂厉的话音还没落下,长生就已经飞下了云舟。
而魂厉却紧张的对鱼婆婆说道:“快,鱼婆婆,云舟能离公子有多远就飞多远。”
“魂前辈干嘛这么紧张?长生公子说炼丹是什么意思?”鱼婆婆疑惑道。
“因为公子他要炼丹!”
一句话说的鱼婆婆疑惑更重。
城主府门口。
“展郎,你确定当初那一缕慢杀之气进入了鱼镜舒体内?怎么她还能活到现在?”
路展也是眉头紧皱:“确定,而且当时出了酒楼后我一直暗自跟随,亲眼看着她自尽了。应该是后来被冰凌宫所救。”
正说着,就见一名布衣青年快步来到了两人身前一丈处,然后拿出了一个扣着骨瓶的颅骨。
路展正疑惑着,慧鹂却突然一惊:“你?你是鸣雀的长魔头?”
“没错,你说对了。”
既然被认出来了,长生也没再藏着掖着。随即就把扣在冷霜上的骨瓶取了下来,同时他的头顶四五寸处悬浮起了一支高三寸的六层塔状石佩。
“你胆子不小,难道不知道我……”
轰隆隆隆隆……
路展